皇宮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宮女太監們都換上了大紅旗服,文武官員攜著家人女眷,大清番邦皇孫貴族、各國使者都聞聲趕來祝賀。
申時末,海蘭珠沒做什麼打扮就領著邀月和蘇嘛拉姑等宮女去了崇政殿。
“姐姐,你來了。”路上,布木布泰咧著嘴和她的宮女鈴兒就朝著她走來,“今日姐姐真漂亮,柳眉淡掃似新月,朱唇不點已銷魂。”
“妹妹妙讚了,比起妹妹的姿容姐姐算不上什麼。”海蘭珠隨意的應付著,撇到她緊抱地肚囊,“妹妹,你這事跟皇上說了嗎?”
布木布泰抱著小腹,麵露慈祥,“還沒,我準備今日趁著盛典再喜上加喜。”
“咿,這不是關雎宮的宸妃和永福宮的莊妃嘛!二位可是好福氣,不曉得是用了什麼手段,你們一姑兩侄三人可都是做了後宮的主啊!我得好好恭喜二位呢!”尖酸刺耳的女音忽然插入。
海蘭珠不用猜就已知道又是那個伊爾根覺羅氏,今日的她穿的花枝招展,似是要在今日大展拳腳,全省上下華麗花哨,掛滿了金銀首飾,脖子上的金項鏈耀眼的晃得海蘭珠眼的疼了。
移開眼,沒有去搭理那滿嘴醋味的女人,淡淡地朝著她扯了扯嘴皮,算是打過招呼了。這種人多說無益,還不如裝聾作啞。
伊爾根覺羅氏將這抹敷衍當做了海蘭珠對自己的不屑,氣憤地麵紅耳赤,“海蘭珠,你那表情是何意?是對本宮的藐視嗎?”
海蘭珠盯著她依舊是笑著,沒有回答。心想若是再緊逼不讓,她也就不客氣了。
“你,你居然無視本宮!”
“娘娘,您誤會了,主子不是這個意思。”邀月一看情勢不對,不等海蘭珠回答就跪在伊爾根覺羅氏道歉。
“月兒,站起來,她不值得你跪。”海蘭珠扶起邀月,睨視著麵前的女人,“本宮若是對你不屑,你認為你還有能力站在本宮的麵前?你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庶妃,本宮願意搭理便搭理,不搭理你認為你還能趁什麼能?本宮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螻蟻一樣輕鬆。”
“主子……”邀月輕搖了搖海蘭珠的衣角。
“月兒,無礙的。看著時辰,估計宴會即將開始了。我們先入座吧。”海蘭珠安慰性地摸摸邀月,“伊爾根覺羅氏,本宮過去不跟你鬥,不代表本宮無能,而是你連與我較量的資格都沒有。”
“你,海蘭珠就你還有資本?除了那狐媚的臉蛋,你……”伊爾根覺羅氏被氣得口不擇言,布木布泰怒瞪了他一眼,“伊爾根覺羅氏,注意你的德行!”
“哼,你們是姐妹。自然幫著自個人,莫要讓我逮到機會,如若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啊。本宮等你!”海蘭珠眼裏精光閃閃,嘴角笑得無邪。
“姐姐,你和伊爾根覺羅氏的恩怨恐怕是難以解開了。”布木布泰但心地看著海蘭珠。
海蘭珠輕笑,“妹妹掛心了,宴會即將開始,我們還是進去吧。”
剛踏入崇政殿的範圍,站在殿外招呼百官的太監們就朝裏頭大呼:“宸妃、莊妃、庶妃到!”
這太監一叫,殿內的人都朝著海蘭珠她們看,踩著正門前的紅色地毯,海蘭珠處變不驚地感受著大殿兩側的目光洗禮,被殿內掌事的宮女引到了首席龍椅右側兩側的目光才漸漸消散,可是海蘭珠卻仍然感受到從不同方向射來的兩道灼熱的視線。
順著視線,海蘭珠順著其中一對視線探去,卻感歎寧可沒有去看。
今日的範文程一身儒雅淡裝,山水折扇輕撫胸前,依舊是氣宇非凡的外表,隻是身邊卻坐了一位靚麗潔淨不失為美人的旗裝女子,兩人坐的很曖昧,海蘭珠幾乎以為她們真的是戀人。
心像掉入了萬丈深淵,空蕩蕩的。馬上移開眼,看到額哲探究地看著她和範文程,又慌忙地閃眼。
“皇上、皇後駕到!”又一聲太監獨有的尖細聲,海蘭珠這才冷靜下來,跟著文武百官都跪下迎接皇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