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海蘭珠已經在自己的寢宮內,身上除了腳踝受了傷外無疑他傷。隻是醒來後,她的身邊卻不時地傳來蘇嘛喇姑的抽噎聲。
海蘭珠艱難的翻身,撐起身體靠在床頭,雙眼因為初醒而不適應的微眯起,晃晃腦袋,才清晰地看到了蘇嘛喇姑和邀月紅著眼睛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泣,白淨的臉因為長時間的哭泣,兩腮邊早已是掛滿了淚痕。
“這是怎麼回事?我都還沒死,你們都哭些什麼勁?”受不了這樣的氛圍,海蘭珠有點惱怒地衝著蘇嘛喇姑問道,好不容易從虎口脫險,一醒來,就聽到糟糕的哭聲,是個人都會生氣。
蘇嘛喇姑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吸了吸鼻子,沙啞的聲音慢慢地響起。
“主子,蘇嘛喇姑該死,蘇嘛拉姑不該在主子麵前哭的,惹得主子不高興了。”說著,跪在地上,一口一口說著自己該死,接著就是連連的向海蘭珠磕頭。
不對勁,今日的蘇嘛喇姑如此生分?而且,海蘭珠瞥眼掃向梳妝台,平時的那個穿梭在珠釵間的嬌小玲瓏的身影,今天卻不在了。
疑問充斥著她的大腦,略帶詐異地吩咐著蘇嘛喇姑。
“蘇嘛喇姑,起身,勿要在磕頭了,磕得我心煩。去把迎月喚來給我梳洗,我要……”
“嗯嗚嗚嗚……”
海蘭珠這話還沒說完,適才悲傷啜泣的邀月,像是被海蘭珠的話刺激到了一樣,眼淚像脫線的珠子般,紛紛地落下。哭聲淒厲而帶著一絲後悔。
“主子,迎月她,已經去了。”隻有蘇嘛喇姑還有著一絲清明的為海蘭珠解開心底的疑惑。
“去了?”是海蘭珠想得那個意思嗎?海蘭珠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蘇嘛喇姑不忍的閉上眼,神情帶著一絲痛恨與麻木的意味。
“迎月她,已經死了。”
“嗚嗚嗚嗚……”邀月的哭聲更加的淒厲。
死了?海蘭珠的腦子裏一個霹靂劃過,怎麼會死的?
難道是在禦花園被殺害的?可海蘭珠明明記得她有將她推開了的,不可能受傷的。
“蘇嘛喇姑,你說,迎月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海蘭珠將自己的疑問說出。若是是她害了迎月,她一定會在她的墳前好好祭拜。
“主子,就是您被可汗派遣的人送回寢宮後,蘇太醫為你診治完畢,吩咐邀月陪他去取藥。而迎月卻突然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然主子也不會受傷了。就讓我為主子煎藥,贖了這個罪!’然後就不顧邀月的勸阻,托著太醫便往外,說是要去為主子煎藥,給主子贖罪。隻是……”話說之此,蘇嘛喇姑的聲音又有些哽咽了,“隻是,哪知一個時辰過後,小玄子(哲哲送的太監),跌跌撞撞地跑回來,傳來的消息卻是,迎月被刺客施了迷魂藥,欲在主子的藥裏下毒,結果未遂,被迫喝了那被下了毒的湯藥,結果當場斃命了。”
“被刺客施迷魂藥?下毒?嗬~~”海蘭珠冷笑。
在禦花園那會與刺客打鬥的時候,難免會肢體觸碰的,可她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人身上藏有毒藥,這擺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邀月,不要再哭了,即使你哭了,迎月也不會死而複生,害死她的凶手也不會自投羅網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抬頭間,海蘭珠的眼裏閃過陰狠之色,“傷心就去找凶手報仇。”
“報仇?報什麼仇?”邀月依然抽噎著,一臉茫然地問著。
“報迎月的仇,難道你就讓自己的妹妹這樣白白的死去?”海蘭珠開始鼓舞著邀月硬氣骨子,去報仇。沒有她的援助,就去對付那些暗地裏的人,可不是個好法子哦。
“不,我不會讓妹妹就這樣枉死的。”多年的姐妹情誼,再加上海蘭珠的煽風點火,邀月站起身,握緊拳頭,一臉堅決地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