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倒真傻,笑了半天,到出了屋子,才喊“福晉饒命啊!福晉饒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時,屋外響起了一個渾厚的圓潤的男中音:“
“這又是出了什麼事?這麼昨兒才成親,今早怎麼又是笑又是喊饒命的??”
屋內的門被打開了,兩個一高一矮的太監彎腰走了進來,朝著海蘭珠跪下,尊敬地呼道:“奴才,見過新福晉,福晉吉祥!”
然後他們其中的一個較矮的男子,匆匆的走到她的麵前說道:“新福晉,可汗來了!”
說完,他又退後與剛才和他一起的男的,走到門的兩側,伏身低下頭。
他來幹嘛?回憶昨晚他離去時的漠然地表情,她還以為他不待見她了呢!
先進門的是昨夜那男人,一身銀白色錦服,襯和著威嚴而不失莊重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神秘。他的身後左側是個身材稍腫,長相穩重的男人;右側是個威猛而高大的年輕男子,身穿金色盔甲,外頭隨意披著件大紅色披風,此時一臉笑意。
海蘭珠這邊的人,除她外都朝著他們跪下,齊聲道:“奴婢(老奴)見過可汗,可汗盛安。”
“起吧。”皇太極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冷冷地道。
接著她們又對著後麵的兩個男子分別自左向右稱呼道:“大貝勒吉祥,睿親王吉祥!!”
海蘭珠正想著她要不要也跪下行禮,皇太極就開口了。
“海蘭珠,怎麼不回答朕的話?難道昨晚洞房,本汗突然離開,讓你懷恨至今?”皇太極雙眸鎖視在海蘭珠的身上,對著她突然厲聲問道。
想到昨晚,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接口道:“回可汗的話,那是妾身初來大金國,不懂本國的習俗,勿飲了本該用來漱口的茶水而已。適才的那位婢子不過是道出了個事實,王嬤嬤一片好心命人把她押下去治罪時,才會出現……”沒說完,她就低下頭,像是真的覺得羞愧了似地。沒有注意到皇太極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哈哈哈……嫂子真是……太逗了……哈哈哈……” 倒是皇太極身後的穿著盔甲的多爾袞夠直爽,有夠誠實的,聽到海蘭珠說把水口茶當作早茶一樣喝了,直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皇太極身後的大貝勒豪格倒是沉穩多了,也隻是轉了身,肩膀一直多個不停。
對於他們的嘲笑,海蘭珠隻當是馬戲團裏的小醜在麵前耍戲,雖然起初是有點怒火,但是她還是在心裏笑了笑。
皇太極見了海蘭珠尬尷的樣子,黑了黑臉色:“十四弟,夠了,蘭兒是你嫂子不得無禮。”
多爾袞貌似很尊敬他,隻是撇了撇嘴應了:“嗯,臣弟遵命就是。”話是怎麼說,但是眼底的笑卻越來越明顯。
皇太極訓斥完多爾袞,安慰了幾句海蘭珠,有什麼不懂可以去中宮找大福晉——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哲哲,也就是這個身體本人的姑姑。
之後他們在屋內吃了一些早膳後。便離開了,期間不免又被那多爾袞嗤笑了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