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根底不談舊事,寸光憶再也未見。
除去知道情況的幾個人,沒有人不被台上的玄離所吸引,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上去都興致勃勃。
但是一想到要美人願賭服輸的事情,有些人就隻是湊熱鬧的份子了。在這青倌樓,個個男倌都是飽讀詩書才華橫溢的主子,就算稍微差一點的也東樂譜琴曲,而且這漂亮的玄離人不僅長的美,想必也是聰明的人,沒有那麼輕易就願賭服輸的。
說都在猜會是什麼樣的問題或者比試,又會是誰能讓如此美人願賭服輸呢?
玄離隻是輕輕的一提起手,有點寬大的袖子順勢撩高了些露出了手腕,白皙的肌膚,纖細修長的手指捏著一粒藥丸,很遠就能聞到淡淡的藥香,清新怡人,隻是這藥的確是毒性較強的毒藥,光光是那在手中誰會知道是什麼東西,又有幾個敢隨便吃別人拿出來的,何況……
“我拿在手中的是一粒由一位高人煉製的藥丸,味道倒是好聞的很,我相信很多人都已近聞到,可是這是一粒毒藥,不過你們放心,光是氣味是不會傷人的,但能讓我服輸的得有膽量吃下這藥才行。”此話一出,有些人明顯安靜了很多,有的甚至還退了幾步,要是沒人敢被點名可就吃不了還兜不走了!
這不僅是一場聚會,還是比試誰的膽量更大,或者說是一出計謀——玄離手中的藥丸依舊放在手掌心,底下瞬間沒有了聲音。
他這是來比試的還是來殺人的啊?很多人都猜測著同樣大,可是安靜了很久依舊沒有人敢回答。
“是沒人有這個膽量?恩?放心這個藥效果很不錯。”會死的很快!故意說起了反話,事實上這確是事實,這藥效果是很不錯,也會死得很快,並且沒有痛苦。
一聽是毒藥,能還有幾個人敢嚐試的!“玄離你是在耍我們嗎?既然不肯你又何必現在這裏!”開始有人發起了不平。
“你說的也對,但這隻是單純的為難你們,既然稱之為為難,那便必有解決之法。天外還有天,這人也該是這樣。”說話之間,玄離的目光望向了二樓的包廂,那裏太過安靜,但不可能袖手旁觀。
“如若沒有人敢,那我就隻好自己吃下去了。”緊接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坐在包廂裏麵的那幾個人。
聽她這麼一說,這分明就是毒藥,就算相信她不會有事,但絕對不能冒這個風險。
“姑爺!你看我家主人多俊俏是吧?”獨孤燚剛想出聲,就迎上來兩個鬼丫頭,攔住他的動作,敢情離軒凝已經猜到了。不過看在這聲‘姑爺’的份上,暫且聽她們說來。
“我吃。”一個淡然的聲音,揚起關節分明的手,銀色的麵具,是銀麵郎君。
這個難道就是銀麵郎君,可是這頭發的顏色……沒有人敢多說。
玄離目光投向包廂那邊,走到圍欄的一邊,銀色的發絲顯而易見,目光隻是微微一眯,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隻是一個輕輕的接力,一身紅衣一頭銀發顯得更加吸引人的目光,落在了玄離的身邊,“我吃。”隨即拿過玄離手中的藥丸,沒有猶豫就吃進了嘴裏,隨即一股奇異的香味還伴隨著一股酒的味道。
雖然沒有人宣布結果,倒是玄離上揚的嘴角足夠說明了一切。
不管過程怎麼樣,但是那個吃了藥的人並沒有毒發生亡,而且很順利的成為了玄離的入幕之賓,其他人也就紛紛散去,隻是奇怪吃了毒藥的那人卻沒有任何事情——
“你是如何知道要喝酒的。”離軒凝隻是站著,問著已經隨意坐下喝茶的那人,摘去臉上的麵具的皇甫蘭。
現在兩個人都沒有掩飾,明確的麵對麵。
“那藥是我製的。”皇甫蘭放下茶杯,“毒不死我。”
“可是不以酒服下卻是劇毒。”離軒凝轉過身,有些生氣,雖然不明白他如此做的原因,但是太拿生命開玩笑了!
我是該慶幸,你還會擔心我,可是你知道了後麵的事,可就不知道了……
苦笑一番,自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