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神夏貴為東黎的域主,現在的大兒子有不成器,唯一隻剩下的就隻有一個人了,宇文段飛視線落在了獨孤燚的位置上。
“不要一直看著我,看歌舞!”離軒凝被盯得不好意思。
“歌舞可不及你。”獨孤燚本就隻是替獨孤淩來出席一下,不知道為何他自己不能來,一定是跟高位上的兩人有過什麼約定,才讓他來帶些消息回去。
“獨孤燚,不要一直欺負我家閨女。”獨孤燚突然聽到了的聲音,沒想到那麼遠的距離,禦神夏竟然能夠傳話過來,他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你管不著,你現在是茗深玉。”獨孤燚當然也差不大哪裏去。
小子不錯嗎!茗深玉笑了笑,雖然對著未來女婿挺滿意的,但是人家老爹就在自己旁邊坐著,要成就這段姻緣就要看他們自己了。“你老爹過會要講的可是關於你……”禦神夏沒有再說下去,相信獨孤燚也知道了大概。
他要說什麼?獨孤燚朝著宇文段飛看去,沒想到宇文段飛也正好看過來,兩父子眼神交彙。獨孤燚自然是猜疑多於親情,但宇文段飛隻一眼便定下了思量好久的事情。
吩咐停止歌舞樂曲,公公拿著一個金色酒杯,倒上美酒,恭敬的遞給宇文段飛。
“各位今天把那麼多人聚在這裏,大家應該又都聽到了些風聲。我自覺力不從心,是該決定西沉繼承人這件事情了。”宇文段飛頓了頓,下麵也沒有人出聲,在等宇文段飛的決定,到底是誰呢?
“我的正妻當年因難產而死,茗國師也怨了我好久,誰都不知道我還有一個長子。”這一句,下麵的人就沒有那麼平靜了,議論紛紛。但其實真正的長子即使誰都知道,誰都不敢提及。
“今天,他也在這裏,所以我決定讓他作為西沉的下一任域主回到西沉。”宇文段飛沒有看著獨孤燚,但明確那個人也在這大殿上。
燚兒——你該回到屬於你的地方。獨孤淩望著大殿的方向,坐在屋頂上回憶過往,那段親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但確實不得不進行的事情!
“燚兒——”正當所有人都在猜測是誰,左右環顧的時候,宇文段飛的聲音製止了所有的聲響。
燚兒!是誰?難道是……獨孤燚!所有的人看向了獨孤燚,他們當中就隻有獨孤燚帶著那個字,已經十分確定宇文段飛喊的人是誰。
宇文段飛這一招很絕,在那麼多權貴和臣子的麵宣布這件事。不僅顯示了宇文段飛的西沉大度,而且讓當事人沒有拒絕的權利,隻是獨孤燚並不覺得自己是那個當事人。
宇文段飛這樣做的確是為了西沉的未來考慮,也是希望獨孤燚能夠回到西沉,但帶來的效果顯而易見,攀附西沉的會更加忠心,也會有更多人歸於西沉,當同時又把獨孤燚推到了陽光下,從此容易成為別人的攻擊目標。雖然宇文段飛的兒子不出色,但暗地裏的小動作可是一把手,以後獨孤燚可不能太自信,隨時都有可能風雲難測的受挫。
首先的一些臣子們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獨孤燚徑直喝著酒,完全沒有想要參合進入的意思,因為沒有意思。倒是離軒凝,雖然知道獨孤燚的身世,但他表現得也太過於平靜了,到底是太冷情了?
“凝兒,我還沒帶你好好看過西沉,看著宴會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就偷偷溜走吧!”獨孤燚笑著問離軒凝,在那麼多都瞧著自己竟然稱之為偷溜。
獨孤燚,你真的瘋了吧!離軒凝一個眼神說著這個意思。
笑了笑,獨孤燚抬起頭看著高位上的那個人,臉冷若冰霜。“西沉域主,請不要跟我這個小輩開玩笑,我隨不會當真,當有些人當真就不好了。”帶過在場的所有人。
“燚兒——這是你必須要擔起的責任。”宇文段飛也不緊不慢,老薑可是辣得很。
“責任?那也是我擔青孤城的責任,跟著西沉的未來有什麼關係?”獨孤燚的心中隻有一個爹。
“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青孤城可以這麼多年安然無恙?”宇文段飛說得隻是一部分事實。
爹,你們到底約定了什麼?獨孤燚聽了不像是宇文段飛在說謊,那麼——
大殿已然不是一場宴會——誰會是笑到最後,誰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