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如此逍遙,一路美人在懷,暖酒鮮肉,玉芙嬌柔,猖狂霸道至極。
已近亥時。湖心涼亭隻剩下一人身影,原本溫潤的酒已經冰涼,茗深玉已經離開很久,而獨孤燚已經拿起酒壺,又為自己添上一杯酒,依舊飲盡。
西沉主,先知兩主紛爭,不知誰占得頭籌,江山美人,是去是留。
“宇文段飛,想要誰繼承主位?嗬……”真是可笑,十載匆匆,人在物移,從來沒有勇氣承認過的事情,誰會願意接下如此重擔。
湖麵平靜無波,四周悄無聲息,酒繼續喝,直到酒盡意消,不多時,涼亭無人,壺倒杯碎。
西沉宮中——
冷清的寢殿,歲月不饒人,就算人未老,身體已經漸漸吃不消。宇文段飛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已經下朝好久,卻遲遲未離去。
西沉地大物博,文人劍客眾多,地域昌盛發榮,好的事物顯露無疑,壞的便無人敢提。宇文段飛到底是不是一個明君,隻敢說好,不敢言壞。
但到頭來,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個能繼承西沉的人。宇文段飛眼看自己年歲不老,身體卻漸漸難消歲月。
站起身,離開椅子,拂袖走出了大殿。
“娘親自己知道的走了,凝兒你要自己保重!要相信你的父親。”絕然夢說出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但也僅限於如今茗深玉的真正身份,還有隱龍篇的秘密,其他的並不知曉。
“娘親也保重,娘親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亦會小心行事,不管是誰又想幹什麼,我不會輕易妥協的。”離軒凝知道,就算絕然夢也僅僅知道最表麵的東西,但是她猜到,他手中的隱龍篇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因為沒有人能夠開啟裏麵的秘密,隻有她才可以!等到開啟的那一刹那,就是所有人開始行動的時候。但是禦神明絕對不會加害於自己,他為何會扮作茗深玉留在宇文段飛的身邊!
馬車緩緩行著,美人在旁已沉睡夢中,葉世城係上衣帶,邪魅的看了美人一眼,“停車。”
外麵的車夫和侍衛都聽到了主人的聲音,數日來的逍遙尋歡開來已經膩了,即刻停下了腳步和車子。
“鍾離國師,我們到前麵鎮上看看吧!”葉世城不下馬車,離前麵的鎮也隻有幾丈距離,路過此地,去看看也好。
葉世城竟然自己徒步走向城門口,發絲未梳,衣衫隨意係著,這分明就不像是那個霸道殘暴的葉世城,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葉世城。
馬車中的溪妃張開眼睛,嘴角嗜血的笑容,未著寸縷的身子慢慢坐起,緩緩穿上衣衫,點妝梳發。像是沒有經曆過什麼,恢複原來溪妃的樣子,端正的坐好。
微笑幾分,柔弱幾分。她在等,在等一個時機,最佳時機。忍了那麼久的時間,“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拾起葉世城掉落的發絲,手伸出窗外,隨風飄走。
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麼?嗬嗬……
“禦神……茗深玉跟你說了什麼?”離軒凝想要確認一件事情。騎在馬上,兩個人慢慢行在路過的小鎮,穿過小鎮就是大路,方便前往西沉。
原本計劃是去青孤城的,但在獨孤燚回來之後去說直接去西沉,離軒凝並無異議,青孤城本就不是她的目的地,但仍舊好奇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
“禦神明。”獨孤燚直接說出了茗深玉的真實身份。
“是他自己跟你說的!”離軒凝實在想不通,藏起來那麼久的一個人,現在又為何輕易告訴別人自己的真實身份,難道真的要是相信他才對?
“他說……我是未來你夫婿的選擇之一,看來我還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呢!嗬嗬!”話鋒一轉,獨孤燚不想繼續有可能的陰謀論。
“你瞎說什麼?獨孤燚,最近你很不正常!”離軒凝說的是大實話。
“哪裏?”獨孤燚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有看向離軒凝。哪裏?
“就……就是……我餓了,先去吃東西。”夾了夾馬肚子,加快了速度。
禦神明?她的父親,未來的丈人……嗬嗬!獨孤燚看來是喜歡自己的不正常。
跳下馬,離軒凝自己先進了飯館,把馬交給小二,“店家一壺茶一壺酒三個招牌菜,還有幾個饅頭。”離軒凝的聲音引來數人的目光,包括那個隨意穿著的葉世城。
“美人!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葉世城換了座位,在沒有誰的允許下坐在了離軒凝的同一桌。
剛喝進的茶水有點燙,突然出現的人嚇到了離軒凝,一口茶就噴在了對麵人的……臉上。
“葉世城!”拭去嘴角的茶漬,離軒凝防備的站起,退了幾步。
“我自問長得俊美不凡,沒想到美人如此怕我。”葉世城用袖子擦去水,自己倒茶,輕啄。
這——絕對不是葉世城。
葉世城——他已經來到這裏。剛進門的獨孤燚站在那裏看清了離軒凝麵前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