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笑,輾轉難眠。路遙迢,颯爽沿塵。
茶馬大道,險要之地,兩邊崖石聳立,要是遇上洪水季節,大道則會被淹沒,經商的車馬隊伍不得不繞遠道,這就增加了很多的人力和物力的流失,同時會遇到很多的明槍暗箭,半路被劫走糧食銀兩。所以沒有人喜歡把這燙手山芋拿在手上,至今這一塊區域根本沒有人管,搶劫、殺戮、擄掠和死亡俱在……
夏意漸消,路上飄落的樹葉滿地金黃,幾片落在尚青的草地上,蕭瑟寂靜——有些脫落太快的樹已經光禿禿的,有點諷刺的意味,幾隻鬆鼠竄過樹枝,滑翔半空中,野兔子狡猾的逃過了獵人布下的陷阱,秋天剛開始,它們已經開始儲存過冬的糧食,那麼,有些人也正蠢蠢欲動,半路殺出來個措手不及,攔截經過的貨車商馬,好養活一家或者整個山寨。畢竟上街乞討換來的是驚恐和哀求,讓別人驚恐才能滿足人的欲 望。
往西沉
寅時,夜與日的交替之際,天空微亮,驛站已經開始有了動靜,馬夫把馬拉出馬廄,把馬車架好,從北泠帶回來的物品也一一數清搬上馬車的後車廂,抱怨著,“該死的偷馬賊,硬是趁著晚上無人看守,偷走了幾匹馬,還好城主沒有責罰……。”咕嘰咕嘰咕嘰——
“禮時,快點穿好衣服,我們要出發。”一邊換著男裝,一邊催促著還不怎麼清醒的禮時,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女子之身,上身用棉布裹住,下身是白色的褻褲,嫩白的肩膀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馨香淡淡。禮時雖才十歲,但也懂得男女有別,在一旁看傻了眼,臉微微泛紅,立馬別過了頭。
“軒凝……,我先出去,等你換好了我再進來吧……”小小的身影飛一般的跑出了房間,再看下去就要臉紅地冒煙了。呼——
奇怪——“你不能進去……喂!”禮時來不及阻止,獨孤燚已經推開門,衣衫半掛,遮住了半個肩膀,說不出的撩人,獨孤燚一時迷亂,未覺不妥。
“失禮。”關上了門,驚覺。
咳—— 看看一旁的禮時紅暈未退,有點怨氣的看著自己,獨孤燚頓時尷尬不已,“準備出發了,換好衣服到門口,咳咳。”這女人難道不懂男女有別——側身看了一眼房門,走出了院子。
“城主!通往西沉的大道恐是有許多埋伏,多數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的百姓而組成的劫匪,對我們的前行有一定的阻礙,需不需要全部除去,另外,近有東黎域的奸細混入其中,許是衝城主而來。”墨綠色的衣衫,幹淨的聲音,語氣毫不拖遝。
東黎奸細!“恩,我會跟她同輛馬車,以免不測,這次你就在旁協助,至於劫匪教訓一下便好。”
“是。”獨孤燚的命令一切聽從。武右,一襲墨綠衣衫,麵無表情的俊臉看不出波動,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抿著,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光亮,轉身的背影隻看到輕微飄動的錦帛帶子,手中長劍緊握,孤影俠士味道。
離軒凝和禮時都換好了衣服,走出驛站,馬夫便恭敬的讓他們坐上馬車。
離軒凝看見武右,墨綠的衣衫,年輕的臉龐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前方,專注冷淡。都是奇怪的家夥!“喂,你怎麼也在車裏。”一上馬車就看到獨孤燚已經端坐在了馬車上,閉目淺淺呼吸。
“獨孤燚。”原來是假寐,離軒凝撇撇嘴,獨孤燚真是死人冰山臉。“有什麼意見嗎?”閉著的眼睛張開,琥珀色的光芒,震懾旁人。
“沒,哪敢!被救的人沒那麼多權利……禮時,累了就多睡一會。”微笑著撥亂了禮時的頭發,俏皮的臉跟一身男裝竟合適的緊。
“已經睡太久了,還有,不要這樣摸我的頭。”小臉上淡淡的紅暈,可愛極了。
無視車子裏麵的第三者,離軒凝逗弄著禮時,一旁的獨孤燚則是閉上眼,難免陣陣清靈嬉笑,不絕與耳。
紅豔妖嬈,像是棲在樹上的鳳凰,耀眼引人注意,緊握拳頭。“軒凝!”
一旁淺淺的笑容,修長的手指輕搖著玉扇,銀發飄散,少了另外一個身影,怕是世上少有的血狐被獵了去就可惜了,還是待在北泠比較妥當。“東黎少主,果然美……增添了不少樂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