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的兒子，那就叫顧安生吧。”他想了想，道。
“我還以為你會取名叫顧愛念，顧想念什麼的。”莫小念有些失望。
倆父子自動忽視掉了這個具有怨婦氣質的女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齊齊笑了。
莫小念看著眼裏，雖然嘴上什麼也沒說，心裏卻是湧起一陣甜蜜。
這樣的場麵，是在她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雖然他現在還記不起她來，不過沒關係，接受安安，便是他顧漠羽重新愛上她的第一步。
“王爺，如今奴才要如何稱呼您的王妃？”出了如夢庵，隨侍賠著小心，輕聲輕語地問他。
皇上不準王爺休妃，也不準降王妃的身份，可是一山豈能容二虎？
顧漠羽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如何稱呼？”
“現在有兩個王妃?????”
“莫小念就叫莫妃，雪兒就叫雪妃。”顧漠羽突然一轉話題，問道，“以前我真的很喜歡莫妃嗎？”
隨侍一愣，心中暗自叫慘，嘀咕著：千萬別說錯話，得罪了雪妃會死得很慘，得罪了莫妃也不見得下場很好。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以前，王爺是很愛莫妃，王爺曾經說一生隻娶莫妃一個女人，那時候，夢川的女子們無一不羨慕莫妃的，您對她是真的好。”
其實莫妃這個人很不錯，對待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不管是權貴還是下人，都是一視同仁。節日的時候還常常額外獎勵銀兩給下人們，對生病的或者家裏出事的人都格外體貼。
莫妃似乎記得王府中每一個人的名字，每天見了麵，從掃地的丫鬟到管事的大姑姑，她都叫得上名字，不像雪妃，眼高於頂，見著誰都不理不睬，隻有對著王爺才是一副小女兒家姿態。
要說做人，莫妃可比雪妃得人心許多啊。
顧漠羽見隨侍似乎很喜歡莫小念的樣子，不禁微皺了一下眉頭，“你覺得這個莫妃好，還是我的雪兒好？”
“這這這??????兩位王妃都好。”隨侍嚇得冷汗直冒。王爺現在似乎很討厭莫妃，他可千萬不要說錯話啊。
“我今天路過禦膳房，聽見裏麵的兩個小丫鬟在說我和莫妃的事情，聽他們的語氣，我和莫妃似乎有一段很深刻的過去啊。”顧漠羽若有所思，“可是我全都記不得了。你去將管家給我叫來，他在漠王府的時間最長，一定知道很多其中的故事。”
小德子，也就是剛才的隨從，陪顧漠羽回到書房，不一會兒又被支去如夢庵。
這前後兩趟相差的時間不過一個多時辰，莫妃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一個丫鬟陪著小世子在院子裏讀書。
“小姐去醉仙居了，有什麼事去那裏找她吧。”小夕沒有注意到小德子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猶自說道，“王爺找我家王妃有什麼事？若是沒什麼大事就不要去打擾王妃了，她今晚有很重要的演出。”
“我知道??????”小德子一臉黑線。
小夕一愣，“你怎麼知道？”
“因為今晚醉仙居的演出就是王爺包的場??????”
詭異地沉默三秒鍾，小夕尖叫著衝出院子，“王妃！回來啊王妃！你今晚不能去啊！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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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好事不靈壞事靈，烏鴉嘴的預言是最準的。此刻，顧漠羽正和莫小念大眼瞪小眼，周圍人紛紛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無辜犧牲。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這是女人該來的地方嗎？”
“這是好丈夫應該來的地方嗎？”
“我來談事。”
“床上談事吧。”
“你！”
“我？”
“你不知羞恥。”
“一個不知羞恥的我，如何安慰一個同樣不知羞恥的你？”
“??????”
“這位是七嫂吧？”顧漠羽身後的藍衣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打斷這詭異的氣氛。
莫小念收回視線，眼睛瞪得有些疼，淡淡瞟了說話的男子一眼，嘖嘖道，“帥哥，待會兒演出完了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我不準。”顧淳還沒回答，顧漠羽搶先開了口道。
莫小念有些好笑，白他一眼，“你憑什麼不準，這是我的自由。”
顧漠羽惡狠狠瞪她，“你不守婦道！”
“怎麼，吃醋了？”莫小念笑嘻嘻地將臉湊到顧漠羽麵前，笑得得意洋洋，“吃醋了直說。”
“無聊。”顧漠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徑直向二樓走去。
一進門就看見了這個妖孽的女人被眾多男人圍著在說笑些什麼，心裏莫名升起一股火氣。
趙叔說，這個女人等了他五年，就算是以為他死了，依舊沒有改嫁。
趙叔說，這個女人是難再求的好女子，任何人和她接觸過，都會喜歡她。
趙叔還說，自己曾經發誓，一生一世隻娶她一個，隻愛她一個。
靜靜聽趙叔將他和莫小念之間的曾經述說給他，他隻覺得不可思議。他真的有這樣愛過她嗎？突然好想記起那些被他忘掉的事情。“七哥，七嫂真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啊。”顧淳含笑看著樓下大廳中莫小念穿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