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寒夜,刺目的閃電和轟隆的雷聲在遠處隱隱綽綽,大雨傾盆像是要淹沒整片郊林。
有馬車越過雨簾急急進入這片晦暗之中——
百裏錦墨從馬車上下來,紅色飛魚服已經被雨水打透,佩在身側的繡春刀在雨水下彎著冰涼的弧度。
他是錦衣衛指使,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百姓亦或是官員,沒有一個不對他聞風喪膽。
上官素音縮在馬車的角落裏,一身鮮豔的喜服被雨水打的猩紅。
她眸子黑白分明,高貴美麗與生俱來,可她此時身子已經哆哆嗦嗦到不聽使喚,男人碰上她的那一刻,聲線驚慌顫抖全然是無語無論,
“錦墨……你做什麼……今、今晚我們大婚……”
“大婚?上官素音,你也配提大婚?”
百裏錦墨唇畔的弧度冷厲,一把掐上她的脖頸,聲音陰森的像是從喉骨裏發出來,“你以為爬上我的床,懷上了我的種,就可以做百裏夫人了是不是……”
毫不憐惜的將她甩下來覆上她單薄的身體上,手指挑開她腰間的束帶,優雅冷漠的像是將要饜食的花豹,“我就在這裏成全了你——”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素音搖著頭,瑟瑟發抖的不住往後往後退,“百裏錦墨……你是不是瘋了,我還懷著你的骨肉!”
骨肉?
不及反應,百裏錦墨卻是忽然發力凶狠的撕碎了她身上的喜服,“嗬,那得看過了今晚……它還留住留不住……”
白皙瑩潤乍泄,素音眼淚像是斷了線,“不要……不要……”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一個時辰前,她才剛剛和他拜堂。
這是她最愛的男人,即使知道愛上他便萬劫不複,她卻從未後悔自己初見他時的心動。
那個一襲輕盈藏青魚尾服馳馬而來,踏著風雪將她的箏從樹枝勾下來的少年。
那時起,他在她心裏,從沒有一刻是別人口中殺伐狠厲的閻王。
她不要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身上最後一塊布料被撕得粉碎,被他在手裏揉捏著,素音狠狠咬上唇,屈辱的眼淚像決堤的洪覆滿臉頰,“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為什麼?”百裏錦墨猩紅著雙目,身上的衣衫甚至未全退去便分開了她的腿,眸子的紅光不知是怒意還是快意,
“上官素音,筱兒回來了!你沒想到吧,她竟然能回來!是你把她害成那個樣子!你和你的情人!你讓她成了春館裏任人把玩的妓——”
一聲驚雷從天邊炸開。
上官素音心頭像是被驚雷炸裂,愣住,“你說什麼?”
回答她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她叫出聲來——
肚子中有劇烈襲來,意識到百裏錦墨對她做了什麼,素音抓在他後背的指,因痛意深嵌到那華貴的布料之中……
雨,愈發大了。
“上官素音,筱兒遭受的一切,我百裏錦墨絕對讓你分毫不差的還回來,你,還有你的賤種——”
上官素音的雙目漸漸迷蒙,她已經說不出話了,也叫不出聲,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居高臨下,動作那樣粗暴,凶狠……
這不是她心裏的那個少年。
還是說,他從來就是這番。
錦衣衛的人,向來都是冷血無情的……
明明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卻覺得長得像一個世紀。到最後,她目光微弱低喃,隻剩下微弱的認錯。
結束,百裏錦墨鬆開她,不疾不徐的整理了下衣衫,走到馬車前將馬匹和轎身相連的韁繩的韁繩扯斷,一躍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