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血,多半是呼吸係統和循環係統病變。用這個世界的療傷聖藥九轉金丹也治不了,問題可就大了,那就不光是身體的病變了。
我問:“阿毛咯血時,有沒有嗆咳?有沒有胸口痛?有沒有黃疸?有沒有發熱?有沒有皮膚粘膜出血?”
阿嬌猛地瞪大了眼問:“阿強哥,你在說什麼?”
我心頭一凜,才回過神來:阿嬌不懂這些,那個正版阿強也不可能懂這些。我改口問道:“阿毛咯血多不多?”
“不多。可是,我看阿毛的臉色不好,精神也不好。”阿嬌在我身邊,說著說著便泫然欲滴:“阿強哥,我害怕。那是把受了詛咒的刀!”
“什麼詛咒?”
阿嬌搖搖頭,不說話。看得出她心裏害怕,也看得出,她跟我有些疏遠,同樣沒有了在洛陽時的那份親近。我隻得安慰她:“阿嬌,沒事的。別多想了。”
阿嬌有些幽怨地說:“你們都不聽我的。”粉紅的唇微微抿著,盈盈的唇色,豐膩的唇形,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我忽然生出想伸手去摸一下的念頭,我趕緊轉開頭,心下一陣亂跳。
我媽回來時,看見我跟阿嬌兩個泥塑似地站著,便瞪了我幾眼。
我媽並沒有多做停留,甚至沒有在青州過夜,便帶著阿嬌回去了。我真不明白,我媽明明沒什麼事可做,為什麼總是一副急匆匆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我身上的傷沒有傷到筋骨,並無大礙,便去送她們。我媽避過阿嬌悄悄跟我說:“跟阿嬌鬧別扭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
“強兒,你要經常回來看看阿嬌……最近她跟阿毛走得很近。”我媽說道:“阿嬌也大了,女孩子人大心大……我不是說她跟阿毛有什麼,她是你媳婦,也該避嫌些。你老不成親,大家都在說閑話……她又沒過門,我也不好管她。”
“媽……”
“……說了等你畢業,媽不是逼你。隻是想你抽個空回來把事辦了,阿嬌進了門,就不會整天往外麵跑了。”
阿嬌對阿毛有意思了?我媽是不是嗅出了什麼危險信號?我媽這是變相逼婚,我低著頭,隻當沒有聽到,一言不發。
阿嬌和阿毛這大半年,天天搭伴去徐州封印幹戚,天天討論著怎麼配合無間,摸索著提高合成星石的成功方法,憧憬著給綠刀進行綁定煉化。每天行走在生死邊緣,彼此關心,彼此照應,隻怕阿嬌跟阿毛的關係比跟我還親厚。我也看得出來,阿嬌很關心阿毛,對阿毛咯血的事很在意,很上心,甚至想因此說服我們放棄對綠刀進行綁定煉化。
阿嬌對別人比對我親厚,這讓我感覺很失落。一直我以為我是不會在意她和別人相好的,可是僅僅隻聽了我媽的幾句暗示,我就滿心不是滋味了。
阿毛是實誠可靠的人,他一定會待阿嬌好,我不應該有什麼不滿。阿嬌雖有一些過於單純,我卻從來沒有討厭過她,隻是在理論上,我害怕不能帶給她幸福,害怕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