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兒,先別想其他的,既然有人相助,就和他一起殺出去再說!”蘇硯解決掉周圍人等,再度靠回來,看了看那有些熟悉感的男人,說道。
鳳鴛聽了這話,隻得點點頭,楚軒看著她堅毅一笑,喝道:“好,讓我們殺出去!”
來自大江南北各門各派的人們使著不同的招數,很多稀奇古怪的兵器和招式讓鳳鴛等三人應接不暇。
可也正因如此,敵手雖然若星辰般多不勝數,卻毫無戰術,不同派別間原本就有不少仇怨,現在又是在爭同一個寶貝,打著打著,竟出現不少內訌的場景。
楚軒此番前來,帶來的侍衛共有十人,他們訓練有素,在混戰中來回穿梭,力圖保全楚軒的安全,敵我形勢就這樣忽然間發生了巨變。
滿地的屍體傷痕累累,濃重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也不知是誰先住了手,惡鬥竟漸漸停了下來,蘇硯和楚軒背靠背將鳳鴛護在中間,狠戾的目光像冷刃一遍遍掃視著敵方。
十個北疆侍衛隻剩下了五人,他們將劍橫在胸前,誓死守衛楚軒。
陰柔男從人群中出來,用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笑道:“阿達,你說,這些侍衛守著的那個英俊公子哥是誰啊?看他們那麼拚命,該不會就是北疆的主君,楚軒吧?”
阿達不明所以地憨笑數聲,旁邊卻是一陣又一陣的抽氣聲。
“如果公子真的是北疆皇,還請就此離開吧,我們這些人也不願意得罪一個一國之主,想必,你也不會小心眼到找我們報複吧?”
一絡腮胡子扒拉扒拉淩亂的胡須和頭發,一臉別人欠他錢的表情,活像個土匪。旁邊一群小“土匪”附和不止:“北疆皇離開,這裏是大宣,還輪不到北疆人來搶食!”
北疆一侍衛道:“切莫胡言亂語,我主上千裏而來,已在惠州附近等了數日,隻為解救鳳女,你們自己貪心不淺,還敢誣陷好人!?”
“好人?”陰柔男“噗嗤”一聲笑出來,笑過後又突然間一臉陰鷙,道:“鳳心之說,在江湖傳了兩千多年,有誰不想長生不老,武冠群雄?何況你是北疆之君,其心更加昭然若揭,嗬,也就是那兩個傻子肯相信你。”
不明前因的蘇硯側目看向楚軒,眼裏盡是疑色,那五個侍衛這回可不幹了,其中一個脾氣較為暴躁的人當場嗬斥起來:“我主上以身涉險,一心相助,你怎麼能懷疑主上?”
楚軒倒沒有他那麼激動,他隻是淡淡地看了蘇硯一眼,轉而對鳳鴛道:“鴛兒,相信我。”
鴛兒……
他叫她鴛兒?
不論是在宣宮還是在北疆宮,亦或是戰場之上,他一直執拗地叫她“紅妝”,因為“紅妝”這個存在是讓楚軒情陷其中的存在,所以即便他知道了她的真名,也從不肯叫。
那他現在叫她本名的意思是……要放開她?
觸及那一片平和的目光,鳳鴛的心頭一軟,她悄悄拉住蘇硯,道了句:“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