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全心弦一扣,“你有辦法脫罪?”
鳳鴛先是無辜地眨眨眼睛,隨後歎了口氣,道:“大人想得倒好,我是說,左右都是個死,大人驚慌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笑著等死呢。”
“你!”
怒火中燒,那雙布滿血色的眼睛險些瞪出來,鳳鴛得意地挑挑眉頭,卻沒想到事情已然生了變動。
“看來你已經做好砍頭的準備了?”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蘇硯與兩個獄卒走了進來,話語間盡是壓抑的怒火,鳳鴛表情凝滯,一種不祥的預感隨著男子的靠近而愈加強烈,“皇上……”
“皇上!你都聽見了吧?這事都是這個女人一手謀劃的,老臣隻是著了她的蠱惑才做下錯事,求皇上饒老臣一命啊!”
聒噪。
蘇硯冷視張海全一眼,“閉嘴。”
張海全頓時噤若寒蟬。
“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男子帶著一身戾氣向自己逼近,鳳鴛迎上他的目光,試圖尋找掩在其中的蛛絲馬跡,但牢中幽暗,她隻看見那雙眼睛裏充盈著的殺意。
究竟是哪出了變故?
她心中閃出個念頭,“花玉容他……”他為什麼沒將實情告與蘇硯?難道他出了什麼事情?
“他很不好。”蘇硯的呼吸加重許多,“這回你滿意了?嗯?他可是真心待你的,卻被你害成這樣,若不是他在意你,你以為朕會留你到現在?”
“他到底怎麼了?”鳳鴛這回可是真急了,她給花玉容吃的藥明明沒有任何毒性,隻是做做樣子罷了,怎麼會出事呢?
“哼,你放心吧他還沒死,不過,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冷語回蕩於寂靜的大牢中,男子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石階上。
“好好照看他們。”
地牢出口,蘇硯與那兩個獄卒囑咐道。
他並沒有不明就裏地為難鳳鴛,因為這場鬧劇實在發生得太過突然,而且其中有許多疑點沒有解開,其一是花玉容為何突然醉擾登基大典,其二是明明中了劇毒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性命之憂,其三是……
潛意識裏有個聲音在說,這件事也許和那女人無關。
所以,無論是依從感覺或是理智,他都不會輕易動手。
可事情總是在無法預料的地方發生紕漏,地牢門口的兩個獄卒在他走後,湊在一起興奮地討論起來。
“你說皇上那句‘照看’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笨啊,在這種地方,還能是什麼意思?那兩人到現在還沒招,皇上這是給我們立功的機會。”
發問的小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啊,還是你懂皇上的心思,那我們這就照看照看他們?”
兩人說罷,賊眉鼠眼地相視一笑。
而與此同時,對此毫不知情的蘇硯回到了房中,看著麵色恢複常態的花玉容,問太醫,“現下如何?”
太醫磕了個頭,糾著眉毛道:“回皇上,此事實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