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柳傳誌說完後,台下哈哈大笑。伴隨著柳薑文的登台,台下再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明顯比對柳傳誌的熱情多了。

“謝謝各同行抽出百忙時間到場,也謝謝各大媒體記者朋友,”柳薑文一改平時低沉冰冷的聲音,用著具有磁性又優雅的聲音說著:“我一向喜歡一句古話‘有誌者,事竟成’。如今,淩雲的成功就應證了這句古話。換句話說,淩雲的成功不是我一個人或者我們這些高層有誌向,而是每一位員工都有誌向。這樣的理念在日後我也定會把它貫徹到對淩木的管理中去。”

說到這裏,柳薑文眼睛環顧全場與現場互動帶著強有力的威嚴接著說到:“像家父剛才介紹的那樣,淩木公司是酒店餐飲娛樂的總公司,它本身雖然不營業但是卻對人才的招聘培訓以及對日後高層的培養發揮著重大作用。無論是淩木,淩雲還是其他淩霄集團下屬的小產業都本著求賢若渴並且適當幫助社會解決就業問題為目標,積極響應上海市政府的號召,引領和帶動其他產業的發展。我們這些商人最大的目的是促進資本流動,推動社會發展,因為我們堅信隻有這樣做才能共贏。所以,我們才會一次在上海北京同時動工4個尚未營業過的淩木品牌下的酒店餐飲項目。我們冒的風險其實也是有的,不過考慮到大家近年來對淩霄集團的信任和對淩雲公司的青睞,我們才敢冒著風險為大家創造舒適的適合中高端消費者的環境。我相信,在倆年後,淩木旗下的酒店餐飲一定會為那些中等階級的人們體會上流社會的生活提供最低的經濟優惠並且帶來最好的物質享受。”

在說物質享受的時候,柳薑文一改往常的風格,用了上升的語調。話音剛落,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此時的陸溪溪茫然地站在台後聽著麵前這個手舞足蹈的姑娘和她比劃著總裁的指令,可是卻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的耳朵裏充斥著柳薑文沉穩磁性的聲音。

“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你說的話我都知道了。”陸溪溪冷冰冰地對著這個當時站在柳薑文身邊的趾高氣揚的女孩說。不過她已經認出這個女孩就是當時柳薑文審閱招聘特助的女孩。她當時還對柳薑文說這些大學生初出茅廬,沒有經驗呢。

“對了lily姐,我是fiona,新任的總裁特助,”這位叫fiona的女孩主動伸出手向陸溪溪示好,不過聽她的語氣就可以看出她的態度了。

陸溪溪和她握完手後,一改冰冷的態度,微笑著說:“那麼真的是恭喜你了,連總裁自己都說有多少女人都擠破頭的想當他的助理。”

不料這位fiona沒有一點詫異之情,也微笑著回應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留下。能留下,又能留多久。當然,如果哪一天離開了,受什麼樣的待遇也是千差萬別的。我聽說總裁在lily姐之前有好多第二特助,lily姐來了之後總裁為了lily姐竟然把那些特助都炒了魷魚。不過,之前總裁的第一特助好像是叫maria來著,後來雖然lily姐也當了首席特助,不過,總裁似乎對maria一直很照顧,最後推薦她去華威當編輯。maria姐冰雪聰明,現在已經當上副總編了,僅次於華威的千金音雅小姐。不過,”fiona突然話鋒一轉,帶著諷刺的口吻說:“lily姐好像就沒那麼幸運了。果然,小三就是鬥不過正牌啊!”

陸溪溪見她這麼說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fiona見她這樣很不解,正準備說什麼,陸溪溪開口道:“小姑娘,我是小三,你又是什麼?你連小三都算不了。”

陸溪溪見這個剛才趾高氣昂的小姑娘氣的眉毛都挑起來了,放緩了些口吻對她說:“你真的還是個孩子。maria是你的學姐吧。關係還不錯?”

“想不到你連這都打聽清楚了?看樣子你早就知道總裁要換掉你了。”fiona像隻炸毛的公雞,依依不饒地說。

“不需要打聽,正常人新來做總裁助理定會和前助理搞好關係,了解一下總裁的需求,這些都是畢竟步驟。你之所以這麼胸有成竹不過是因為有人指點過了。而你畢業的學校和maria一樣,不難猜測她引薦你。當總裁的助理,沒點門路確實很難。不過,我是個例外。”陸溪溪說到最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不過啊,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從沒想過柳薑文會炒了我,而他也是昨天才決定的。不過原因嘛,確實是我的問題。我太高估自己了。而你,fiona,如果你願意聽,我對你的建議就一句話:在他們麵前永遠不要高估自己,不知分寸。無論何時。”

陸溪溪說完後接過了fiona後麵站著的保鏢手裏的信封,裏麵是一張柳薑文剛電話她承諾的“補償”。

不過,對麵的fiona已經被陸溪溪震那一聲‘柳薑文’震撼住了,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而陸溪溪則是轉身留給她一個看似瀟灑的背影。

陸溪溪的痛隻有她自己知道。

當年,陸溪溪作為柳薑文的第二特助是以非常奇葩的方式入選的。當時,柳薑文的第二特助有3個人,而第一特助就是maria。當年的陸溪溪以為自己的學識和能力受到了柳薑文的欣賞,剛來公司的時候很任性。maria交給她的工作是給在座的每一個人和辦公室裏的人端茶送水,這和總裁特助似乎完全沒有關係。陸溪溪本以為來了這裏,做特助可以了解內情,可以跟在總裁身邊,甚至可以做總裁太太。那時,她還年輕,她還憧憬還幻想。可是她發現來了近三個月她除了年會的時候在老遠見到柳薑文在台上講話,她再沒有見過他。maria斷絕了她的一切晉升途徑和表現機會。後來,陸溪溪覺得這就像剛入宮的妃子,被皇上臨幸一次就以為可以不把太監當回事了。而太監是完全可以影響皇上翻牌子的時候不翻她的,如果這位妃子恰巧家室鄙陋的話。而陸溪溪滿足了不得寵妃子的一切條件,她沒有maria和其他特助那樣傲人的身材和頭腦,也不通人情世故。當時的她不懂穿衣化妝,以為在畢業典禮時諷刺了下柳薑文就可以不注重這些了,後來她覺得自己簡直愚蠢透頂。於是,她做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改變,她開始學化妝,把一部分的工資用來買衣服,她甚至做了眼睛激光手術。再然後她開始賄賂辦公室的成員,沒事請他們喝個咖啡聊聊天,試圖了解maria和總裁以及其他特助的關係。最後她開始厚著臉皮巴結maria。陸溪溪覺得這是她做的最正確的一步,她沒有愚蠢到越過太監直接麵聖。也是通過maria她更加肯定了自己拉攏她的必要性。陸溪溪文采好,maria的工作太多,難度較大。陸溪溪了解當時maria在和柳邵文談戀愛,和這馬上要嫁入豪門的機會想比沒有人會在意第一特助的工作。陸溪溪利用自己的業餘時間,經常加班加點幫助maria完成很好的企劃案和總裁有時的演講稿。並且陸溪溪對於這些事守口如瓶。maria見她毫無征功的念頭便也開始器重她。當陸溪溪從別人那裏得知maria被柳邵文邀請出國旅遊的時候,陸溪溪用盡手段製造她與其他倆個助理之間的矛盾。與此同時,她還一直在maria麵前裝作天真無邪,並且多次像她表示自己的誌向就是當個編輯,寫寫文章。有一天,maria在酒後給她電話約她出來和陸溪溪推心置腹了一頓。陸溪溪當場表示,她願意幫助maria看著總裁,爭取別找第一特助,這樣maria回來後還可以做第一特助,也算為自己留條後路。當然,maria也不傻,她很清楚自己離開去旅遊就是幾個月,這段時間總裁定會招特助的。以後她若嫁到柳家,這種家族企業,和柳薑文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所以,她把陸溪溪選為自己的心腹,萬一柳薑文這邊有什麼動態也好問得清楚。最後,不管maria信沒信陸溪溪這一套,但是她還是推薦陸溪溪做了第一助理。至於其他小助理,陸溪溪還真沒怎麼當回事。從她當上總裁特助的那一天起,她沒有讓任何第二助理接近過總裁,無論她們怎麼巴結她。不過陸溪溪很有自知之明,她越跟著柳薑文越明白,妄圖嫁給他們這種人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差距太大了。而陸溪溪當上總裁特助沒多久聽說柳邵文和maria分手了,更印證了她的感覺。不過,陸溪溪猜測柳薑文之所以和maria聯係,隻是利用她對柳邵文的恨。陸溪溪聽說maria曾經懷孕了,不過柳邵文執意她打掉孩子。是個女人誰又都不恨?可是差距太懸殊,maria這仇也是沒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