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眾人便見那兩扇大門一起向內打開,一個年在五旬上下的老者當先,皇甫純良落後一步隨行,兩人一起迎出門來。
那老人在看到石天、小倩和阿二時固是微現驚容,在仔細看了李公甫幾眼後更是麵色陡變,急忙快步走下來上前向他拱手施禮,神色頗為恭謹:“這位想必便是李先生了,小老兒皇甫鬆有禮。”
見父親如此恭敬,身後的皇甫純良大為驚愕,心道對方身邊雖然有幾個不得了的人物,本身卻不過是一介凡人,父親何以如此屈己下人?
李公甫也含笑拱手道:“不敢當,李某還禮。”
皇甫鬆側身道:“此處並非講話之所,先生請到寒舍相談。”
李公甫道:“正要叨擾。”
皇甫鬆遂令兒子在前麵引路,自己與李公甫並肩而行,許嬌容等人則跟在後麵。
進了府門之後,許嬌容等人都吃了一驚,卻看這宅院哪還有在外麵看到的荒涼破敗?一路行來,但見亭台樓榭俱都裝飾一新,間或裝點以花樹池石,處處可見雅致之意。
石天、小倩和阿二自不必說,便是許嬌容此刻也已猜到這戶人家頗不尋常,方才自己所見的應該是用幻術幻化出來的景象。
眾人來到一座花廳之內各自落座,奉茶已畢,皇甫鬆略略帶著些忐忑之意問道:“敢問李先生此次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李公甫微微一笑,舉手將石天喚到身邊,指著他道:“不瞞老丈,我這兄弟名喚石天,因天賦異稟又得絕學傳授,練得一身的本領,在年輕人中也算是翹楚人物。唯有一件事情美中不足,便是至今尚未尋到稱心如意的兵器。適才李某在外麵看到這宅子裏寶光四溢,似是藏有不少寶物,所以厚顏上門打個秋風。老丈盡管放心,李某絕不會空手套白狼,必定用價值相當的東西來做交易,絕不令老丈吃虧。老丈高義,必不至令李某失望罷?”
這番話說得雖然委婉,但話中的淩迫之意任誰也聽得出。
此言一出,不僅是皇甫鬆父子,便是許嬌容等人也是大為驚愕,不知他為何突然改了心性,居然做出這等登門勒索的事情。
“李先生,你……”皇甫純良麵上現出怒容,當時便要開口抗辯。
皇甫鬆舉手攔住兒子,臉色也有些陰沉,卻還是稍稍沉思,終於點頭道:“既然李先生開了尊口,小老兒自然不敢不從。不知這位石公子需要一件什麼兵器,隻要寒家所有,必定雙手奉上,也不必談什麼報酬。”
石天聽出此老話中的怨憤之意,不由得大為尷尬,一張清秀的小臉漲得通紅,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李公甫卻不管他的反應,越俎代庖答道:“我這兄弟神力無匹,老丈隻管取夠份量的兵器即可。”
皇甫鬆沉著臉點了點頭,回身吩咐皇甫純良:“我兒去兵器庫裏,將那杆烏纓蟠龍槍取來。”
皇甫純良狠狠瞪了李公甫一眼,轉身忿忿而去,不多時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仆婦轉了回來。在那兩個仆婦肩頭,抬著一杆丈二長槍走進花廳。
皇甫鬆向石天拱手道:“石公子,且來試一試此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