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血戰,贏得太過僥幸,如果白澤王沒有及時趕來,後果不堪設想。
王農等人突然出現在這莫名的血色叢林,茫然而不知所措,一路的顛簸與受驚更是讓他們身心俱疲。
白澤少主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這些人類是怎麼回事?”白澤王厲聲道。
“父王……我……”白澤少主嘴唇抽搐,說不出話。
“說吧,即便有錯我也不會怪你。”
白澤少主忽然抬起頭看著父親的眼睛,道:“父王,我隻能告訴你這些人類與我們獸族的一位老前輩有關,其它的我不能說。”
白澤老王若有所思,而後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倒在血泊中的血狼王踉蹌著爬了起來。它朝白澤少主看了一眼,而後轉身默默地離去。
“等等……”
白澤王喊道,而後朝血狼王走去。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血狼王為了自己的孩子差點丟了性命,白澤老王又怎會忍心讓它這樣離去。當下什麼也不說,直接用上了損耗極大的治愈術。隻見它白色的皮毛繚繞著淡淡的霞光,此刻凝神看向血狼王的傷口。
隱約可見,柔和的白氣帶著神聖光芒自它的瞳孔飄出,緩緩地落在血狼王的傷口。
那白氣如同一股暖流,溫和,舒適,而後慢慢交織,融合傷口處的血肉。最後,那些漂浮的白氣全部附著在傷口處,化作白色稠狀物,可以聞到有淡淡的藥香飄出。
這是神獸白澤特有的法~白色藥汁。
血狼王的傷勢就這般奇異的複原了,白澤老王喘息片刻,而後離去。
眼下兩大霸主被解決,後麵的路雖然還有危險,但已經不足為慮,白澤少主和血狼王帶著大家重新上路。
奔行大約一百多裏後,山路上已經看不到大型猛獸。
又過了幾十裏,渡過一片沼澤地,人類的村莊已經遙遙在望。可以聽到雞鳴犬吠之聲,不遠處還有牛羊的咩咩叫喚。
一隻水鳥拍打著水花朝村莊方向飛去,黃昏如瀑,屋頂的炊煙熠熠生輝。
“你們看,好一幅潑墨山水畫,就像咱們家鄉的風景!”
徐寶種這麼一說,大家頓時變得惆悵起來了,‘家鄉’二字仿佛夢境一般。
“好了,就到這裏吧。”
白澤少主將王農放了下來,而後其他人也紛紛從狼背上跳下。
王農生怕白澤就要離去,急忙上前問道:“它們都叫你白澤少主,你真的是上古神獸白澤麼?難道我們穿越到原始社會了?”
“額,上古神獸……”白澤想了想,似乎難以理解,“上古……對了,我的祖先確實在幾萬年前就生活在這片大陸了。”
王農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你之前說我們跟你們獸族的一位老前輩有關,是那位老前輩帶我們來的嗎?它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一條巨大的龍形生物?”
白澤有些不知所措,滿臉猶疑,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位老前輩的秘密我答應了誰也不說的……”它朝王農看了一眼,而後跟著狼群離去。
“你就把我們這樣丟下,什麼也不說,讓我們怎麼活下去?”王農朝著遠去的狼群大喊。
白澤少主似乎是遺忘了什麼,朝著中間一條壯狼奔去,麵帶焦急之色。
而後它嘴裏叼著一個獸皮包袱,施施然朝王農走來。
“這是那位老前輩留給你們的,差點忘記了。”
它丟下這個獸皮包袱,而後轉身。
遠方的狼群消失在夜色裏,星光灑下大片的光輝,將它們的路照亮。
“這個獸皮包袱裏是什麼,快打開看看……”
少年們都被吸引了過來,好奇地盯著王農手裏。
“走開!”王農冷然道。
“嘿!你什麼意思?”周小蓮怒道。
王農不理會他,拎著包袱就要離去。
“站住。”梁笑慍聲道,一向儒雅的他此刻麵露凶相。
王農像是聽不見,大步離去。
“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梁笑急衝過去,一把扯住王農的衣領
王農還是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動手,左拳朝梁笑腦袋使勁揮去,兩具身軀立時扭打在一起。後邊徐寶種、李敵、周小蓮見狀撲上前來,忍不住大打出手。
隻有申龍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王農被五人壓在身下猛地一陣踢打,就是死死抓住獸皮包袱不放手。而後五人使勁將他扳過身來,李敵身強力壯,將王農兩隻胳膊架住,梁笑一把搶走那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