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間較為幹淨的屋子,景妃揮手退下了身邊的丫頭,回過身來,直視著和碩,頗為嚴肅,道;“太子側妃可知本宮為何而來?”
“知道!”和碩就近身邊的桌子坐下,隨口說道;“皇上不準任何人探監,我也不會相信,景妃會冒著抗旨的風險來看和碩!”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景妃接口道;“沒錯,你猜的不錯,本宮奉皇上口諭而來!”
“殺我?”看似疑問,卻是肯定的話,景妃沒有反駁。這時,剛剛出去的丫頭推門而進,隻是手中拿的托盤讓和碩笑從心來。
三尺白翎,一支匕首,以及一瓶毒藥!
“這是宮中慣用的伎倆,你挑吧!”
手,毫不猶豫的伸向了那瓶毒藥,卻在入喉之際,被景妃攔下。
和碩妖嬈一笑,道;“莫非娘娘當真要抗旨?”
“為何求死?皇上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景妃有些急促的說著,心底也有一些慌亂,和碩死了,墨殤得知是她送她上的路,豈會放過她?
和碩知道她在憂慮什麼,笑道;“娘娘可否給和碩備紙張!”
景妃半信半疑,備硯備紙,和碩笑顏如花,揮灑在薄紙上,不稍片刻,便已停筆駐顏。
“娘娘可否將這封信交給太子?”
直至最後,她依舊笑容滿麵,仿佛被賜死的不是她一般。
景妃未說話,拿著那封信,深深的看了一眼和碩,繼而轉身離去。
門,被掩了。門外的陽光被擋的一絲都看不見了,連帶著眼底的光,也是如此,本是明亮的眼再那門被掩上的那一刹那,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變得灰暗、
樊城外,墨殤發瘋的砍殺,讓那些鐵騎寒了心,終究還是讓出了一條路出來、這輩子他們都忘不了那發紅的眸,以及嗜血的他。
墨殤心急如焚,拚了命的趕往樊城,在達到樊城之時,身下的馬口吐白沫,突然臥到在地,連帶著墨殤也被摔倒在地。
“太子。。。太子!”守衛驚慌的連忙去扶起墨殤,卻瞧見了他攝人的眼神。
“滾開。。。”一把推開好心的守衛,墨殤心底隻有殺戮,他們都想阻攔他回宮,都是他父皇安排的,都是不安好心。
“聽著,靠近者殺無赦!”
幾近怒吼後,墨殤跌跌撞撞的跑進皇宮,沒有來得及顧及身上的傷勢如何,而那些守衛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墨殤的慘白模樣,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他。
一身白衣早已染得血紅,那滲人心魄的殺氣,讓他們膽寒!
“太子!”驚叫起,墨殤本能的舉起手中的長劍,轉過身來卻瞧見了驚喜過望的鄭嬤嬤,一臉的淤痕的鄭嬤嬤也是狼狽之極。
“太子,求您救救太子側妃吧!”鄭嬤嬤忍不住的哭腔,讓墨殤心口緊緊的抽在了一起。
“她,怎麼了?”沙啞的聲音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相問,隻怕得知的是讓他肝膽欲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