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之前,她早已看透,府中父親的小妾尚還彼此隻見爭鬥不休,更何況這皇家宮闈。她莫瑤早已做好準備,耗盡此生力氣在這皇宮裏以保莫家榮耀。隻是,這樣的和碩,她幾番刺探,她亦是淡淡的回應,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未有過。讓她獨自麵對陰晴不定的太子,獨自空寂在偌大的太子/宮殿裏。她恐慌這樣的日子,枯燥乏味的日子會讓她僅有的理智吞噬掉!
風,迎著麵打來,痛的她莫瑤的心直不起腰來。唯有她自己知道,他墨殤是怎樣對她的。
處子之夜,隻是和衣而睡,這樣的她到底該如何自處!
她們該如何自處?
寢殿內,看著自家主子麵色不對,溪竺與溪葉早早的讓鄭嬤嬤打發了下去休息,偌大的寢殿隻留了鄭嬤嬤一人服侍。
雖是被貶了太子側妃,可是她和碩吃穿用度皆是與莫瑤等同,這也是他墨殤僅能給她的安慰了吧!
“主子?”鄭嬤嬤在窗台的遠處,麵色緊張小心翼翼的呼喚。生怕聲音打了會將這魂不守舍的主子給嚇著了。
她未答,卻擺手讓鄭嬤嬤下去。她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這兩日她的驚實在是太多了。
鄭嬤嬤欲要說些什麼,卻還是閉了嘴。她親眼看著這個曾經天真的女孩如何變得如此憂心寡欲,那消瘦的臉龐無一不在宣誓著他們的罪孽深重。
本欲悄悄的退下,卻看見一臉陰沉的墨殤站在寢殿門口。鄭嬤嬤心驚,這太子恐怕已是站立多時了。連忙福身行禮,卻被墨殤揮手攔下。
一步一步走近窗台前那個一身紅妝的女子,墨殤心底一絲絲竊喜她沒有發現,挪動腳步隻想更進一步靠近。
“和碩該行禮嗎?”淡淡的話語,讓墨殤猶如澆了一盆冷水,透徹心底的涼。
靜謐,十分詭異的靜謐。兩人都未在說話,站在原地一個眼看窗外天空,一個眼看眼前心儀之人。
鄭嬤嬤無需要主子的吩咐,關上了門留守在門外。
半晌,他開口。
“很晚了,休息吧!”
一句違心的話,和碩轉眼看向他,麵色帶著清冷。墨殤知曉那是他們的距離,近在酋尺確如遠在天邊的距離。
昨日罄馨宮一幕似乎又湧上心頭,沈咫的一舉一動,她和碩的一絲一毫的變化,他都盡收眼底。
他承認他嫉妒了!
“侍寢嗎?”
她自嘲著說道,看著他的眼底帶著不知名的神色。墨殤啞然,心底怒火中燒,卻也無處發泄。
他很久沒有碰過她了,至從那日白帕之後,他就在未碰過她了!
幾日前不是也還說著怕髒了他嗎?
盯著和碩,心底的愧疚蕩然無存,他真的想要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糾結。
可是他舍不得,她是個高明的追債主,從不會主動的在你的眼前出現,可是當你大意之時,赫然在心底的角落裏看見滿身傷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