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鄭嬤嬤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寢宮的門,和碩正坐在桌前手中拿著《女戒》,沒有打開閱讀而是在手中把玩。
太子剛剛臉色不善的剛走,鄭嬤嬤亦是不敢恍惚,凡事小心翼翼的處理。
“什麼事?”坐在桌前的和碩並沒有回頭,仍舊打量著 手中的書,像是沒見過一般。
鄭嬤嬤行了一禮,小聲答道;“回主子,剛剛景妃娘娘派人送了幾支剪好的梅竹過來,說是給主子觀賞。”
“梅竹?”和碩疑惑的轉過身來,看著鄭嬤嬤。鄭嬤嬤連忙將手中的插在花瓶裏的梅竹送至和碩麵前。
梅紅色花蕊很是嬌嫩,花瓣呈梅白色,那是開的正豔的花。
花枝上的花很是茂密,一支枝上竟是連開幾朵,茂密的毫無間隙,理當是好花,這景妃果然是摘花高手。
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連帶著臉上都和善了幾分。伸出纖細的玉指,撫上那嬌豔的梅竹,手感滑潤的很,美麗的花兒的卻讓人心情美好。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撫摸花瓣的手指頓時頓住。眼眸變深,不稍片刻,和碩的嘴角揚起的笑容加大。那般變化,看的鄭嬤嬤在一旁很是疑惑。
“嬤嬤,給我那把剪子來!”和碩冷聲吩咐著。
“是!”鄭嬤嬤連忙放下手中的花瓶,行了一禮連忙去裏間的屋子給和碩找剪子。
不稍片刻,鄭嬤嬤便拿了剪子遞給和碩。
接過鄭嬤嬤手中的剪子,和碩拿在手中打量了一番。挑起眉眼看了花瓶 的梅竹,手指挑起一朵開的正歡的花朵,手過花落。
“主子!”鄭嬤嬤尖叫出聲。
和碩轉眼看著鄭嬤嬤,眉頭輕皺,道;“怎麼了?”
鄭嬤嬤驚魂未定,指著花瓶道;“主子,這是景妃娘娘送的!”
和碩聞言並沒有多做理會,看著花輕淡的說道裏“莫非我和碩連朵花都不能摘剪嗎?”
鄭嬤嬤有些慌神,隻得低聲道;“主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她和碩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曉鄭嬤嬤的言下之意。
景妃送花,並非平白無故的賞花而已,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計,就算她和碩也不例外。
禦花園裏,梅竹爭先開放,花枝繁茂,縱然開的再好的花兒,也不會被人識出,因為眾人賞的是眾花的景。
若是單獨摘出獨賞一支,那邊又是一道風景。
“有花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看著眼前的花朵,和碩嘴角揚笑,悄然溢出聲來。
笑著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鄭嬤嬤,和碩轉過身來,剪起剪落,桌子上已是散落了許多的花朵,而那花瓶之中,唯有一朵花傲然挺立開的正豔。
“嬤嬤,將這瓶花給阮貴妃送過去!”
鄭嬤嬤看了一眼花瓶中本來花枝繁茂的梅竹,如今隻是一朵孤零零的,歎了口氣也是照辦,因為她終究是個奴才,沒有資格多說什麼。
鄭嬤嬤搖頭歎氣的捧著手中的花出了門,和碩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卻也沒有多做解釋,因為她是主子。
鄭嬤嬤的背影,和碩盯了許久,直到一陣冷風吹過,她才反應過來。
轉身,和碩本是想去窗子前賞景,卻無意間看到剛剛遺落在桌子上的數《女戒》。
看著那本書,和碩雙拳緊握。看了一眼,和碩便拿起了那本書直奔燭台前,那火紅的燭光映紅了和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