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碩神情微鄭,稍走兩步到了溪竺的跟前,親昵的拉起她的手溫和的說道;“既然跟著了我和碩,那日後我和碩必定不會讓你們受半分委屈!”
那般真摯的眼神讓溪竺,溪葉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溪竺咬著唇點頭,隨後便跪了下來。
“主子對溪竺溪葉的恩情,溪竺必當謹記,此後與溪葉必定好好服侍主子!”
稍稍安慰了溪竺兩姐妹,在她們滿眼的感激中離開了屋子。和碩回了寢殿神情淩重的立在窗前好一會,她在等,等墨殤的問罪。俐兒是他最受寵的小妾,打了俐兒還罰了她的侍女,墨殤的怒氣肯定不小。
如若墨殤還有那麼一絲理智,那麼她還可以與他談談條件,或許這是一個轉折也說不定。
今日打了俐兒、罰奴才並不是完全為了溪竺溪葉兩姐妹。她也在賭,他賭墨殤的智慧。若是他想的透她便有活路,若是他真的那般的恨她這也是一條死路。她和碩再把自己往一條絕路上逼,可她不後悔。
“兄嫂,那邊的風景可是很美!”
清亮的聲音讓和碩一驚,轉眼便看見一個撫媚的女子無視一邊的鄭嬤嬤,掀過紗簾朝著她走來。
和碩有一瞬間的呆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果然是和墨殤是兄妹,那姿色風華都是世間罕見。
隨即和碩便揚起笑容迎了上去笑道;“原是墨玉公主,這樣的美人差點讓我走了眼。”
“兄嫂繆讚了!”;兩人相迎,和碩一身素雅紗裙清麗脫俗,與之墨玉便是妖嬈撫媚。
“怎麼今個想起來這太子宮,也不讓奴才通傳一聲呢?”和碩不解,看著墨玉的眼底帶著疑惑。
墨玉繞過和碩走向窗台,回過頭對著和碩巧笑道;“我來瞧瞧這是什麼風景能讓兄嫂失了神!”
和碩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吩咐了鄭嬤嬤兩句便在靠窗的堂桌坐了下來。既然墨玉自來而熟,她和碩又何必客氣。
“兄嫂果然好興致,這般風景果然是讓人癡迷!”
聞言和碩眉頭輕皺,可是聽著墨玉的話又不像是在調笑,端了杯茶放在對麵不甚在意的說道;“不過就是幾棵竹子,哪有什麼讓人癡迷的景象。”
墨玉轉回身,俏顏一笑道;“就是這簡單的風景才讓人癡迷啊!”
“哦?”
在桌邊坐下,墨玉看著窗台緩緩的開了口;“簡單的風景,隻是看賞景的人是否複雜。若是思緒清明簡亮,便是一副依山附水圖。若是思緒如窗嘛剪不斷理還亂,那邊是一副藏梅攔春圖。敢問兄嫂,我說的可否在理?”
和碩頓了一下,笑著說道;“公主真是聰慧,簡簡單單的幾棵竹子竟是說的這般好!”
“不是墨玉說的好,而是事實便是如此!”墨玉直視著和碩的眼,眼底帶著深沉,那種深沉讓和碩不由得心底一震。
“不知兄嫂可會下棋?”見和碩未說話,墨玉問道。
“嬤嬤,擺棋!”和碩對著鄭嬤嬤吩咐完,回過頭對著墨玉說道;
“棋藝淺薄,公主莫要嫌棄!”
墨玉笑了笑,端起茶杯小飲了一口並未答話。
鄭嬤嬤擺好了棋,和碩便擺手道;“下去吧,這裏不用伺候了!”
“是”鄭嬤嬤行了禮便退下了,和碩這才轉過頭看向墨玉開口道;“公主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