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竺不敢,太子妃留了奴婢與妹妹,奴婢感激不盡!”溪竺低頭滿懷感激的說道。
“我受罰,也連帶了你們。如果還可以的話,改日讓鄭嬤嬤打點一番,各自散去吧!”
“太子妃不可這般說!”
聽完和碩的話,溪竺一聲哭腔說道;“若不是太子妃留著奴婢姐妹,怕是這會兒奴婢與妹妹就要在浣衣局度過一生了。太子妃對奴婢的恩情,溪竺此生難忘!”
說完,溪竺便在和碩身後磕了頭,而溪葉亦是淚流滿麵的跟隨著自家姐姐一樣行禮。
鄭嬤嬤搖頭歎息沒有說話,有的隻是一眼的憐憫。這般的苦難本不該眼前這個貌似平靜的女子承受,隻是命裏注定了。
官家兒女的命運一向由天不由己,權權相爭便禍及池魚。而她和碩不過是那 皇家權利的犧牲品。
抬首仰望,本以為會看到滿天的繁星。不料,映入眼簾的隻是那一方精致的龍鳳懸梁。
不知不覺,天色開始泛了魚肚白。
跪了一夜的腿已不知是什麼感覺了,手在上麵不停的按著,卻依舊減緩不了那酸麻到極致的腿。
“太子妃當真是反省了一夜!”戲虐的聲音正是出自那緩緩走來的墨殤之口。
“和碩侍奉不周,理當受罰!”原以為會很輕鬆,卻不料說出來的聲音卻是那般嘶啞,嗓子就像是著了火一般難受。
墨殤並未有讓她起身的意思,依舊是坐在正首坐之上,俯視著和碩。
“那太子妃可是反省好了?”他抬眼看向和碩,一身月牙白的長衫,一張精美無雙的臉,就算是女子怕也被他比了下去。
和碩低頭不在看他,狀似認錯的模樣低聲說道;“和碩自後定當以伺候夫君為己任!”
“那就好!”他輕笑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和碩一番繼續說道;“今個本太子要去給皇額娘請安,太子妃換身衣服一同前去!”
和碩一身淺色紗裙,昨晚已是幹了又濕、濕了又幹,此刻正緊貼在身上,而那臉上也是蒼白一片。
“是,”和碩低首行了禮,一旁的溪竺艱難的起了身,跌跌撞撞的跑到和碩身邊想要扶起和碩。沒成想和碩還沒有站直了身體,,卻聽見一道冷聲。
“誰準你起身的!”
和碩看了一眼墨殤,隨即又跪了下來。他絲毫不再意奴仆的在不在場,而和碩的心底也是有一絲慶幸,慶幸他嘴下留情,沒有高叫“賤人”。
慢慢的移了身子,和碩的手撐著地,跪爬著爬向寢宮。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鄭嬤嬤,溪竺溪葉的心,鄭嬤嬤閉了眼,不願再看自己主子如此的狼狽。
墨殤心底是說不上來的感覺,本以為她會反抗,以她那刁蠻的性子怎會甘願受這樣的屈辱。可是她沒有,他墨殤說的話她和碩都是照做,甚至那眼底連一絲厭惡之色都沒有。
莫非這七年,當真是連性子也變了?看著和碩趴著向前的背影,墨殤在心底疑問了自己,可是那也是一瞬間的事!
不管她變了還是未變,雲珠便是和碩,那麼七年前以及前日她雲珠給的屈辱,他會一樣一樣的還給她。
這太子妃之位,也不是她和碩的。既然她不能死,那麼就必須認命。
因為他墨殤不會讓她和碩好過,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