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殤見此越發感了興趣,沒想到這女子這七年來變化盡是如此之大。莫非《女戒》真有如此之大的魔力,能讓一個刁蠻的女子變得如此知禮。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今個皇額娘賜的丫頭惹了太子妃不高興,讓太子妃胃口不佳呢!”說完,墨殤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溪葉,又看了一眼和碩身後溪竺。
墨殤的冷冷的眼眸,嚇得溪竺立馬就跪了下來。
“太子嚴重了,這兩個丫頭沒有惹了和碩不開心!”和碩看了一眼身後因害怕而發抖的溪竺淡淡的說道。
“啪”墨殤用力合上了紙扇,嚇得一旁伺候的俐兒一慌,手一抖手中的茶盞掉落在了地上。俐兒連忙跪在地上,顫抖著音色求饒;
“太子恕罪!”
這般場景,讓和碩心生疑竇。傳聞中,後金太子墨殤多病。可如今看來他不是多病,而是性情暴躁到了極致。
墨殤不怒反笑,在眾人的驚訝下,以及俐兒的詫異的眼中,扶起了她。
“不過是個茶盞,何須如此大驚小怪!”
俐兒的臉色由蒼白慢慢的變得緋紅,小聲說道;“謝太子!”
和碩一點也不詫異,這是他給的難堪而已。留著太子妃屈膝行禮,卻親自扶起了一個侍妾,讓她和碩的麵子往哪放?
眼,猛地看向和碩。隻見她依舊垂首,半屈著膝蓋做著行禮的姿勢。這麼一會兒,她的身形晃都沒晃一下。
墨殤移開眼,冷聲說道;“公主熟讀《女戒》,想必對於伺奉夫君之道必定大有所悟的吧!”
“和碩不敢大誇其詞,侍奉夫君乃是為人/妻的本分!”
和碩一番話,讓墨殤心驚,卻也讓他惱怒之極。她和碩,不、她雲珠也知人/妻本分,簡直是笑話。
“本太子的這個丫頭實在是伺候不周,既然公主說是本分,那就讓公主伺候可好!”
一句話,驚了俐兒、驚了地上跪著的鄭嬤嬤、溪竺、溪葉,唯獨沒有驚著和碩。
冷厲的眼神,即使和碩垂低著頭也能感覺到。可是她不能說不,因為《女戒》,也因為他是她的夫、隻得平靜的說道;“和碩知曉,太子吩咐便是了!”
“本太子今個出了不少汗,想要洗腳!”墨殤坐靠椅上,雙腳高高的翹著,帶著戲謔的笑看著和碩。既然你和碩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今日便讓你嚐嚐伺候別人的滋味!
可是她是和碩、也非和碩,若是替夫君洗腳就是懲罰,和碩自認為那便是墨殤的善心了!
一旁的鄭嬤嬤死死的按著身邊的溪葉,怕她衝上去。這溪葉丫頭倒也是個烈性子,隻不過現在沒有她們奴婢插話的份,若是在給主子添了麻煩就更不好了!
和碩身後的溪竺也是一臉焦急,和碩對她們兩姐妹有恩,若不是和碩此時她與妹妹恐怕就被趕去浣衣局了。此時這個主子分明就被太子刁難,可是她們隻是奴婢多說怕是會給她添了麻煩。就在這時,隻聽見和碩不起一絲漣漪的話在大廳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是,和碩這就去打水替太子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