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我滿頭的銀發,滂沱的歲月如這般銀發,悄然的垂落在地上,誰又想的到,多少年以後,我也會對著這浩然大地發呆,也做著這釣光陰的人。
老了,老了,多少年就這般恍恍惚惚的過去了,我卻仍舊躲在回憶裏,再也走不出來。
或許正如他們所說的:我是不願走出來的。
回憶是一張網,它把過去與未來交織在一起,而我卻願作夢中人,懶得走出來。
我垂老的閉著眼,良久,良久,那個夢又出現了,那個蠻荒的夢在慢慢的走進。
一層煙,一層紗,拂之不來,揮之不去。
又是那條河,那個煙雲繚繞的江麵,它定格在夢的終點再也走不出來。
又是那條船,跨越這江麵,跨越這人生。
又是,
又是,
又是,
我的愛人,你為什麼載著那隻船,離我而去。
又是,
又是,
又是,
惶惶然,渡船的人,你為何,獨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彷徨。
這就是天河邊的的守望嗎?
這就是你所留下的嗎?
巫神,我請求你,將我也載上那隻船,
巫神,我請求你,我願以我的魂來換。
船,它慢慢的劃走了,獨留下,一抹白衣的紗影,獨留下,一抹黑影下的黯然。
淡然的,無奈的笑笑,揮揮手,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