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他從口袋裏拿出另一個手機,那是呂承業的手機,看了一眼又收回到口袋當中。他不知道的是蔡子倩走出招聘會場的時候被白路截住了。
原來,白路一直就沒離開過招聘會場。
他在等,等蔡子倩出來。
可能老天幫他,居然被他等到了,蔡子倩從裏邊出來之後,麵前一下竄出個人橫在她麵前,她抬頭看了一眼白路,並不認識。
“你不記得我了?”
蔡子倩繞開他往前走。
白路拿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展示給她看:“這是你打給我的電話,還有你跟我之間的通話。”蔡子倩瞟了一眼,仍是沒有說話。
搭訕的方式有很多種,他這種還挺別出心裁。
白路見她不說話,拉著她的胳膊往邊上走,很奇怪,當他拉著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很排斥的感覺,照以前,她可能一拳頭打過去了。
白路把她拉到附近的一家餐廳。
不算高檔,中規中矩。
白路拉著她把她按坐在一張椅子上,他自己則坐在她的對麵,大長腿都快伸到她的椅子上了,他高舉著手臂喊:“服務員。”
服務員聽到召喚,屁顛屁顛地來到了他們麵前。
白路隻點了兩個很家常的菜,點完之後才問蔡子倩:“你喜歡吃什麼?”蔡子倩還沒回答呢,他又接著說,“好長時間沒工作了,錢很緊張,不要介意啊!”
介意什麼,她根本不認識他。
“來兩瓶白酒。”他不喜歡喝啤酒,隻喜歡喝白的。
“你呢?”也不是征詢蔡子倩的意見,而是自作主張地替她點了一杯牛奶,還說什麼喝飲料對皮膚不好,還是喝點溫牛奶比較好。
他這種亂入的方式讓蔡子倩對他產生濃烈的好奇心。
“愛上我了?”白路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說什麼話都很隨意,隨意當中又讓人感受不到是在輕溥對麵的人。
牛奶端上來的時候,白路把牛奶推到她麵前:“趁熱喝。”
蔡子倩卻沒有喝,隻是怔怔地望著他。他這個樣子讓她想起了昔日的木木,那時候,十二歲的她第一次與木木相遇,好像也是這樣,木木自作主張地推給她一杯牛奶,還說女孩子喝點溫牛奶好。
她有點恍惚。
“先吃飯,吃過飯我帶你去玩。”
“去哪玩?”她竟然沒有拒絕。
“當然是好玩的地方。”
“比如呢?”
“說出來就不靈了。”
“你叫什麼名字?”蔡子倩極少主動問其它人叫什麼名字,上一次問那是很多年以前了,十二歲,她問臉上畫著醜圖案的小男生叫什麼名字。
“白路,我很快就會成為你的同事。”白路說話的聲音很溫情。
“你挺自信的。”蔡子倩應道,自信,恰恰是她沒有的。
“在女生麵前當然得自信一些,否則怎麼能給女生帶來安全感。”
“對所有的女生都這樣嗎?”她想到了剛剛在招聘會場,她在等文博的時候,文博的周圍圍著一圈的女生,那些女生為了他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文博不為所動。
他比她自信,比她能言善道,骨子裏,他跟她卻是同一類人,很冷漠。
“當然不是。”
蔡子倩明白“當然不是”指的是,他隻對他感興趣的人展示他的能力,而不感興趣的人,他不會搭理。蔡子倩拿起桌上的筷子,隨意吃了幾口。
“你不相信誓言。”白路一句話戳中她的痛處。
“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能做到的為什麼要用嘴來說呢?”
“那不說的話,怎麼能知道說話的人想實現的是什麼樣的誓言呢,你沒談過戀愛?”這倒新奇,眼前的這個女生就像一塊很奇特的石頭吸引著他。
外表都是鋒芒。
但是他清楚地感覺到,鋒芒之下是顆很樸實的心。
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已經非常難得了。
“也許你說得對,誓言是說話的人想要實現的想法,隻不過沒有實現的機會罷了。”
“機會是人創造出來的。”
蔡子倩站了起來。
白路也站了起來,他站起來的時候,蔡子倩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高了她半個頭。白路繞過桌子來到她麵前,俯身親吻她。
蔡子倩眼明手快地擋住了他落下來的吻。
白路摸著自己的唇,饒有興趣地望著她笑:“這就沒意思了吧!”“我還想跟你玩個遊戲呢?”白路指著牆上的掛鍾,現在是十二點半,距離下午的招聘入場還有一個半小時。
“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