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肯告訴他。
“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看到她從那邊過來?”這一句是白路教他的,如果不能縮小範圍,至少要知道有沒有其它人看到方井榆。
如果說是方井榆一個人搖搖擺擺的來到這裏,那就說明有很多人看到她,那如果不是,那便說明,目擊者很少,目擊者少還能帶給他另一條潛藏信息,她是被那群暗地裏扔她出來的所害。這裏邊有邏輯推理關係。
“哎呀,你別管那麼多啦!”老黑卻是再不肯多說。
他為了掩好自己的嘴,直接把電話都給掛了,讓打電話的男人下不了台。
但此時,白路已經心中有數。
他特意將拿出來的錢留了一半,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另一半錢還是會想辦法去套老黑的嘴,那就順著他這條線去找方井榆的出處。
熱鬧看完,錢又沒到手的人心中都鬱悶不已。
都是過來圍觀的,怎麼他那麼幸運拿到了錢,而他們呢,毛都沒看到一根,可恨,由於有這種惡劣的心情影響,他們對地上躺著的方井榆倒是沒興趣了。
人群散開之後,蔡子倩緩和了很多。
白路扶著她:“我帶著你一起過去吧!”
“我一個人就可以。”
“我不放心。”
可,有什麼不放心的。
白路不由分說的把她們兩個帶上車,他的車開得很慢,一直都悄悄地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他猜得沒錯,那個拿了錢的男人確實是去找老黑了。
他還想拿到那一半的錢。
繞了兩三條巷子,男人在一幢破舊的老式建築跟著停了下來,人還在外邊,遠遠地喊:“老黑,老黑!”他的叫喊聲太大,把院裏的狗嚇到了,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老黑扯著嗓門罵他:“號喪啊,給我小聲點,嚇到小黑了。”他叫老黑,總因為他長得太黑,一雙賊溜的眼睛特別有精神,他的身邊養著一條狗,那條小狗的名字就叫小黑。
“想你了,來看看你。”
“鬼扯!”
白路下了車,他悄悄地站在院子的門口,不在幾時,手裏多了一包狗糧,他家裏也有養狗,車上隨時都有散落的狗糧。
他把狗糧遞給了蹲守在院子裏的小黑。
他的動作很輕緩,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小黑背上的黑色毛發,像是對戀人一般耐心溫柔。蔡子倩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似乎能夠聽到心跳的聲音。
不,她阻止自己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她的丈夫是文博,她告誡自己不要有奇怪的想法。
平緩心情之後,白路已經回來了。
“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了。”
他嫻熟地打著方向調轉車頭,把車開到了西街,又轉了幾個彎,蔡子倩看著車窗外,這個地方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是了。
這裏,是她跟文博拿寶物的地方。
當日,廖虹的地盤。
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白路找到停車位之後下了車,一路上迷迷糊糊的方井榆一睜開眼,噩夢一般的場景在她腦袋裏交替出場,她的情緒變得異常的暴動。
蔡子倩見識過她瘋癲的樣子,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她更可怕,她死命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像是要把一頭的秀發全拔掉似的,用盡全力。蔡子倩看了白路一眼,白路明白,他走向方井榆,往她後頸部一劈,方井榆倒下了。
“是這個地方。”
“你待在車上,我去。”白路把蔡子倩按回車上,他去酒店裏打聽起方井榆的事情。過了約十五分鍾,白路回來了。
一向嘻笑無正形的他難得的一臉嚴肅:“報警吧!”
“為什麼?”
上了車的白路一開始保持沉默,並沒有說話,開了一段路之後,他艱難地告訴蔡子倩:“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跟我有關?”
“沒有。”
“告訴我,我能承受。”
白路將車靠邊停了,下了車的他望著熙熙攘攘的街上,蔡子倩也下了車,她下車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說。”
白路告訴她,方井榆是被廖虹的手下帶過來的,至於為什麼會被帶過來酒店裏的人也不清楚,酒店裏有位服務員的姐妹那天恰好當班,那位服務員的姐妹親眼見到廖虹的手下拖著方井榆進的房間。
她不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正常的方井榆在裏邊待了三天,被抬出來之後神誌不清,瘋瘋顛顛。那名服務員被嚇得每天晚上做噩夢,沒過多久就辭職了。
裏麵發生了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三天三夜,廖虹的幾十個手下都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