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從戎(1 / 3)

趙輕醒來之時,發現躺在自己的臥室裏。

他不記得昨晚後來發生了些什麼,印象中和楊再興聊的很歡,不停地喝酒,其結果就是他現在頭痛欲裂。

那東京釀果然不愧是當世名酒,後勁大的嚇人,酒醒之後的趙輕隻感覺要死掉一樣,不僅頭疼,肚子裏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惡心感覺,像是受刑一樣,渾身難受的讓他呻吟出聲來,貪杯的下場就是如此。

趙輕才弄出些動靜,就聽吱呀一聲,一個小人兒出現在床頭,麵色擔憂地看著趙輕,細聲問:“輕哥兒,好些了嗎?”

見趙輕臉色煞白,難受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陳可感覺一陣心疼,連忙把趙輕扶起來,從桌上端起熬好的醒酒湯用小調羹細細地喂趙輕喝下去一點。

醒酒湯放置了許久已經涼了,但是這種涼絲絲又帶點甜味的東西讓趙輕感覺胃一下子活過來了一樣,之前那種揮之不去的惡心欲吐的感覺很快便壓下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腹感。

“謝謝小可。”趙輕哆嗦著蒼白的嘴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是他第一次喝酒喝到這副德行,以後每每想起都是心有餘悸,再不像這樣一般作傻。

陳可聽到趙輕的話之後臉蛋突然變得紅通通的,若是平時趙輕定會發現,這小丫頭片子居然露出一絲嬌羞媚態,相當誘人。

昨晚趙輕醉的不省人事被幾位軍爺送回來之後,雖然沒耍酒瘋,但是一直在嘔吐,把房間弄的一片狼藉,還是陳可幫趙輕換的衣服,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裏做過這些,所以在看到趙輕那鐵扇一樣的胸膛之後便感覺麵上發燒,加上這些日子的相處,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少女心中蕩漾。

隻可惜趙輕現在被酒勁折騰,連自己衣服被換了都沒發現,哪能發現身邊人的心思,隻是歪著腦袋,很沒風情的呻吟著什麼,卻什麼也表達不清,倒是身體聰明些,肚子咕嚕咕嚕的就叫了起來,陳可噗哧一聲就掩嘴笑了起來,出去給趙輕準備早餐。

陳可出去之後,趙輕才壓下頭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裏什麼也想不起來。感覺手上有什麼東西,吃力地舉到眼前,發現是一枚菱形令牌一樣的小玩意,起先趙輕還隻是傻傻地盯著那枚令牌,隨後,昨晚後來的場景就逐漸在腦中複原。

看著那枚令牌上“致果校尉”的字樣,想明白前因後果的趙輕突然像有了力氣一樣,猛得坐了起來,回想起楊再興酒酣興起說的那句“將門虎子,焉能置閑,立馬橫刀,馬革裹屍”雲雲,而自己居然很中二很熱血地附議,直言願舍身為國,趙輕不由得狠狠捶了幾下腦袋,大呼酒醉誤人。

“楊再興,你陰我!”趙輕哀嚎出聲,舉著那枚令牌欲哭無淚。他隻是一個學生,從小到大,連個架都沒打過,怎麼莫名其妙就參了軍。這絕對和他原本的意願不相符,雖然拒絕萬三錢莊,投向將門,但他絕對沒想過要領兵上戰場,他隻想安安靜靜地加入軍器監,在安全的大後方做一個科研人員,如今卻要親置前線,上馬迎敵,聽起來很熱血,可是趙輕卻完全沒有這種覺悟,他真的很怕死。

但是楊再興明顯沒有放過趙輕的意思,禁軍之中多出一個精通火器的鬼穀門人,簡直是不可多得,雖然當初柴易有其他顧忌,沒有招攬趙輕,但是現在寧江州他最大,所以就借醉酒之際,趕鴨子上架一般把趙輕逮到軍中來,等到趙輕清醒過來,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就在趙輕頭疼不已之時,門又吱呀一聲被推開,陳可端著一個砂鍋進來,身後跟著纏人的雪莉,鍋裏香味四溢,仔細看去,居然是一砂鍋的麵條,裏麵加了厚厚的一層肉,讓人食指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