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泉最後走進了本該屬於他的房間,看見古靈爬在床上,雙手抱著枕頭,頭深埋在枕頭之下,隱約能聽到輕泣之聲。花子泉以為自己聽錯了,附耳近一步聽了下,還真是哭聲。
他不敢打擾,連忙用被子把古靈的身體蓋住。
古靈之所以會垂淚,是因為在古劍峰死後,她從來沒有再睡過這麼大的床,從來沒有再在哪裏感受過家的感覺。在做殺手的時候,四處漂泊,身單影孤,無所定所;在學校的時候,雖然有婁一帥的百般照顧,但她的心卻是孤寂落沒的,沒有家的她沒有家人的她,就像一個孤魂野鬼一般的存在;畢業後,她更是無從選擇,不自己未來在哪,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直到剛剛花子泉的一句話——這裏就是她的家。
花子泉會這麼說,並不因為可憐古靈,更不是發現了古靈的心靈痛處,而隻是一句玩笑話,他故意說得很大聲,隻是想表達自己很大方,一句打趣的話,卻無意中戳中了古靈的內心,所以讓古靈覺得感動。
花子泉為古靈蓋好被子後,正轉頭要走出房間時,古靈突然一腳蹬開了被子。
花子泉隻得走回去,又幫她蓋上。可是剛一蓋好,又被蹬開,一次兩次接連三次。
“你鬧哪樣?”花子泉問。
“我不想蓋。”古靈回答時的語氣略帶著嬌氣。
“你說不蓋就不蓋?”花子泉也來了勁,又一次蓋了上去。
“蓋不蓋被子是我的事,礙著你了?”她又一腳給蹬開了。
“當然礙著我了。”
“怎麼礙著你了?”
花子泉看了一下古靈的雙腿,吞了一口口水,一口嗬氣的說道:“你穿著短裙趴在床上露出雪白的大腿,還有大腿以上的東西全部走光,雖然我正直,坐懷不亂,但也受不了你這樣的挑逗,所以我抗議我堅持,一定要讓你蓋被子,以免破壞我正人君子的形象。”
古靈一聽,立馬翻身坐了起來,抓起枕頭就朝花子泉砸過去。
“流氓!”
花子泉趕緊閃躲,第一個枕頭沒砸中,古靈又操起了第二個,花子泉見勢,立刻退出了房間。
花子泉走了,古靈一個人坐在床上,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慢慢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想著花子泉剛說的話,癡癡的笑了起來。
花子泉走進了一間小小的房間,這是個由書房改裝的客房,現在成了他的臥房,臥房雖小,但家居還算齊全。他打開電腦,把音響聲音開到最大聲,然後把錢包放在音響上麵,隻聽見音響突然之間發出一股刺耳的聲音。花子泉立馬把錢包拿開,音響又恢複了平靜。他把錢包丟在了電腦桌上,轉身走出房間,推開了聶旭的房門。
“喂,小旭子。”花子泉撥通了聶旭的電話。
“泉哥,你到家了嗎?”電話裏傳來了聶旭的聲音。
“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花子泉問。
“如你所料,在全國的幾百家涅旭桑拿城全是蘇城原氏集團下轄的產業,我懷疑我和這個原氏集團有著某種關係,我的名字和涅旭桑拿城同音不是巧合。”
花子泉聽著聽著摸出了成語給他的銀色腳鏈,又問道:“你在腳鏈上查出什麼沒有?”
聶旭回答說:“在腳鏈方麵還沒有任何進展,但我覺得我的金色腳鏈上所刻的‘niexu88’中的‘niexu'原本是涅旭,而不是聶旭,而‘88’應該是指我的出生年份。”
花子泉在聽了聶旭的分析之後,沒置任何意見,隻是叫他小心。
掛斷電話之後,花子泉細細的看著這條銀色腳鏈,再想著聶旭的金色腳鏈,在他的構想之中,這兩條腳鏈應該有著莫大的聯係,不然也不可能會這麼湊巧,這兩條腳鏈除了顏色之外,其他構造一模一樣,簡直就像親兄弟一般。
如果能解開這兩條腳鏈的秘密,不但找到殺害成語父親的真凶,說不定還能查出聶旭的身世之謎。
花子泉轉念一想,既然成語的父親成才良曾找出古劍峰為其查案,說不定古靈也會知道一些信息,何不先去問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