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並沒有喊冷,她怕說了出來後,花子泉會帶她離開,她其實是想和花子泉多坐一會兒,一起多欣賞一會兒這美麗的雪景。
花子泉看向遠處雪山的視線收了回來,看到身邊哆嗦的古靈,突然笑了。
古靈問:“你笑什麼?”
花子泉一邊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我以為你這個大冬天都敢穿短裙的北方丫頭永遠不怕冷,沒想到現在……”
“怎麼?”古靈問。
“像個凍壞了小鴨子。你這叫要風度不要溫度,真是活受罪。”
花子泉說完時,已經把棉衣披在了古靈身上。
“你不怕冷嗎?”古靈問。
花子泉笑了笑,說:“誰叫我突然變成了別人的師兄了呢。”
古靈甜甜的笑了笑,然後把他的衣服裹得緊緊的。
花子泉又抽出了香煙,他在什麼時候都喜歡抽。
古靈也看向了遠處的雪山,問花子泉:“你剛才在看那座山嗎?”
花子泉點了點頭。
古靈說:“那叫雄山。”
“雄山?”花子泉聽這名字有點奇怪。
古靈說:“在雄山的山後麵還有一座山,叫雌山,他們緊連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對幸福的戀人坐在草地一樣,因此叫雌雄山。”
“哼哼……”花子泉輕哼兩聲,說:“雌雄山。”
“怎麼了?”古靈看他突然變得憂傷,不知是什麼原因。
花子泉吸了一口煙,看著遠處的雄山,說:“曾經我有一個願望,就是和心愛的女人一起去看山聽水,今日山是看到了,可是……”
古靈也聽聞過花子泉的一些事情,知道他有過一段失敗的戀情,也正是因為這段戀情差點讓他走上不歸之路,但具體並不是很清楚。
“你能給我說說你和她的故事嗎?”
花子泉輕輕的笑了兩聲後。
“你真想聽?”
“想聽!”古靈點了點頭。
花子泉把煙頭一扔,眼望著遠處,說起了他們的故事。
他不但說了他和她的故事,還說了他在那一年裏所做過的每一件事。有的事讓她很感動,那是花子泉的真情流露;有的事讓她很惱怒,因為花子泉做的很可惡;有的事讓她又產生憐憫,花子泉太可憐了;而又有的事讓她很難過,因為花子泉連吃喝嫖賭這些事都給她說了。
女人都會吃醋,古靈聽到花子泉說那些事的時候雖難過氣憤,但是沒有理由去怪他,因為那個時候的花子泉真的已沒有靈魂了。現在他能夠回頭,已讓古靈很欣慰,她想,如果她能和花子泉在一起,她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不會再讓他變成那樣了。
花子泉和木子花的故事,花子泉本人跟少數的人說過,但那失落的一年的事卻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說過,連小妖都沒有,今日他卻告訴了古靈,也許是那一年的事壓抑他太久,今日又剛好看到美麗的雪山,想起曾經的願望,抑製不住自己的內心,一並吐了出來。
說完後,花子泉感覺輕鬆了許多,他看了看身旁的古靈,發現她已變成了一個淚人。
“小丫頭,我都沒哭,你居然哭成這樣了。”花子泉笑道。
古靈抽泣兩聲,說:“你真可憐。”
花子泉打趣的說道:“我是被女人拋棄的沒用男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古靈突然大聲道:“不!是她不懂得珍惜你,是她的錯!”
花子泉感慨道:“在感情的道路上沒有誰對誰錯,這點我早就想通了。”
“那你還愛她嗎?”古靈問。
花子泉突然沉默了下來,久久不再說話。
不愛,可能嗎?這麼深的感情,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愛,但是現在還有什麼理由去愛?
花子泉始終沒有回答,但古靈已經知道了答案,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因此,古靈在對花子泉的好感上又多加了一條,那就是癡情。
他們這一聊就聊到了天黑,公園裏的人也越來越少,但隱藏在公園外的人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了。花子泉和古靈坐在亭子裏,似乎還沒想離開的意思。
“今晚我們不能去赴婁一帥的道別宴了。”花子泉對古靈說。
古靈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所以說:“一帥會明白的。”
花子泉突然對古靈與婁一帥的事也感上了興趣,問道:“你和婁一帥是怎麼回事呀,他說你是他女朋友,而你又死不承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古靈的神情又一次暗淡下來,說出了她與婁一帥的事。雖然她和婁一帥沒有花子泉和木子花那樣複雜,但是婁一帥也的確為她付出了不少。在她心中還是那個說法,她這一生如果沒有遇到花子泉,也許早就做了婁一帥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