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聲叫聲驚動了所有的人。
眾人一驚醒就看到,成語站在花子泉的前麵,雙手捂著肚子。一個戴著麵罩的服務生正拿著一把刀欲刺向花子泉。
花子泉一個起身,一腳把服務生的刀給踢飛。一旁的林吉一拳出去,把服務生打飛出去。
這時,成語緩緩的倒了下來,倒在花子泉身上,由於花子泉站在成語的後麵,不知道她的肚子已被刺傷,所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語,小語。”花子泉接住成語,當他的手觸碰到她肚上的血液時才發現,她已被刺中了。
花子泉當時就驚慌起來,“小語!”
成語遲緩的舉起右手,指著那個服務生說:“趙……飛鵬。”
林吉與聶旭一聽,憤怒的衝向趙飛鵬,兩人同時跳起,從左右兩個方向踢向了趙飛鵬的腦袋,趙飛鵬並他們一踢,口中噴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塊麵罩。但是,這還不解氣,兩人又是一番輪攻,打斷了趙飛鵬的雙手與雙腿,他們已被激怒到極點,就連日本人山田龍一都忍不住插手了,他衝上前去,給了趙飛鵬幾個重擊,打斷了他幾根肋骨。這樣一來,趙飛鵬爬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般。
“小語……小語……”花子泉一邊幫她壓住傷口,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但是不管他怎麼壓,就是壓不住,鮮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湧,不一會兒時間,已淌了一地。
成語舉起滿是鮮血的右手,撫著花子泉的臉,笑著說:“我……可以……叫你……小天嗎?”
花子泉點點頭,淚水一滴一滴的掉在成語的臉上。
聶旭看著滿地的血液,心中十分害怕,這種怕不是恐懼,而是擔心、著急,怕成語出事,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成語在他心中有了如此高的地位,也許是那種莫名的感覺所牽引的。
“我……我去叫救護車。”聶旭說完,瘋了似的跑出去。
成語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滿臉的痛苦誰都看得出來,但她始終保持著微笑,因為花子泉喜歡微笑,她說:“小天……認識……你真的很高興,但是……我……欺騙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花子泉終於哭了出來,他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謝謝你……”
花子泉抱著成語痛哭。
“你……不要……哭,你……說過……不會讓……我哭,我……也不要你……哭。”
花子泉點了點頭,擦了擦淚水,說:“我不哭,我不哭。”
他雖是這樣說,但淚水還是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成語的手突然伸向兜內,很久才摸出一樣東西,是一條銀色的腳鏈,她拿出來後說:“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腳鏈,說……裏麵……有關……我父親……死亡……的秘密,你……能……幫……幫我……查……出來嗎……”成語越說越吃力,越來越迷亂,看來是堅持不住了。
花子泉接著鏈子,不住的點頭,“我一定幫你查出來。”
他的淚水早已掛麵了麵頰,如黃河決堤一般。
成語欣慰的笑了,但笑著的同時,眼角處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附在花子泉的耳邊,輕聲道:“我……是……真……的……愛……你!”
說完之後,她的手垂了下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隕香斷有誰憐?
成語死了,終究是敵不過命運的擺布。
她本是一朵盛開著的鮮花,卻偏偏生長在懸崖之上,懸崖雖峻偉,但是很危險。
懸崖上的鮮花,雖有春雨的洗滌,同時也有暴雨的打擊。
如果她沒有開放在懸崖之上,也許她會碩果累累,如今卻早早調謝,這不能怨她,畢竟她沒有選擇。
花子泉怨自己,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在進入死亡島的時候,他答應過成語,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傷,不讓她有危險,可如今,他的諾言變成了失言,他痛心,自責,成語的死他要付全部責任。
當聶旭跑回來的時候,成語已閉上了眼睛。
他愣愣的走到她的跟麵,心中的痛難以言語,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難受,可心裏總莫名的感覺到她與自己有著不一般的關係。
花子泉抱著成語的屍體,自己的頭緊緊的靠著她的頭,一動不動。他沒有再哭,沒有再叫,隻是靜靜的坐在地上,抱著她,雙眼呆滯的看著地板,一句話也不說。
他就這樣坐著,很久很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林吉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見花子泉如此沮喪過,就連木子花和他分手的時候都沒有。看著他這樣,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該勸還是不該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