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泉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三個女人,一個是自己最愛卻拋棄了自己的木子花,一個是與自己相互喜歡但又不能在一起的張韻,最後一個就是連死都要在一起的成語。這三個女人,他都有負於她們,他愧疚,但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隻有等到來世。
成語在撲向他的時候,微笑著,明知是死,她卻義無反顧,因為她發現自己已深深的愛上了這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男子,沒有他,她也不想活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眾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成語就做出了她那義無反顧的跳。
隻有一人!
有一人不但反應過來,還做出了相應的動作。這人平時不常說話,不常動手,在華夏酒店的時候經常和一副撲克作伴,到死亡島後可能是撲克被搜走了,所以兩手一直插在兜裏。他就是一身白白潔潔的傑斯。
他一手拉住了已跳出去的成語,一手從腰間插出皮帶,“唰”的一下把皮帶一頭丟向了花子泉。他的動作快得讓人咋舌,和花子泉幾乎有得一比。花子泉反應也夠敏捷,伸手就抓住了皮帶。傑斯先把成語用力一拉,給拉了回來,秀氣青年當即接住了成語,丟在聶旭身上。由於花子泉的力呈下趨勢,傑斯拉成語的時候,用了一部分力,剩下的力不足以拉回花子泉,所以他也跟著向外倒。秀氣青年丟下成語後,馬上又拉住傑斯。就這樣,一場驚心動魄的場麵被傑斯扭轉過來。花子泉也得以保住了性命。
當花子泉上來的時候,成語迎麵撲進了他的懷裏,痛苦流涕,此時她的心情用百感交集來形容再恰當不過。花子泉捧著她的臉蛋,幫她擦掉眼淚,故意責備的說道:“你剛才真傻。”雖是責備話,但從語氣上,每一個人都能聽出,這並不是責備,而是柔情。
“你說過你要保護我,如果你死了,誰來保護我?”成語也開始學會撒嬌了,花子泉聽後,心裏暖洋洋的。他笑著捏了捏了她那粉嫩的臉。
“泉哥!”聶旭突然過來抱住花子泉,淚痕斑斑。
花子泉拍著他的肩膀說:“好了,我已經沒事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不怕別人笑話?”
聶旭擦掉淚水,說:“放心吧,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流淚,也是最後一次。”
這時,山田龍一和村口太郎在一旁議論起來,好似嘲笑的樣子。聶旭當時就罵道:“兩個小日本,你們別以為你們說的話我聽不懂,你們再說,小心我弄死你們。”
聶旭其實並沒有聽懂,因為他們說的日本話,但聶旭所說的話他們也聽不懂,因為聶旭說的中國話。
花子泉來到傑斯麵前,滿懷感激的用英語謝道:“傑斯,謝謝你。”
話雖簡單,但從表情中能看出花子泉的心意。
傑斯正栓著自己皮帶,他麵無表情,但語氣平和的回了一句,可花子泉聽不懂。
成語告訴他,傑斯說的是他不希望一個很有才華的青年喪生在這個地方。花子泉聽後雖不覺得不對勁,但總感覺這句話中有話。
“既然大家都沒什麼事了,咱們繼續向前走吧。”丁原此時說道,然後又對花子泉說:“花兄弟,你能撐住嗎?”
花子泉點點頭。
成語和聶旭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花子泉明明沒事,他為什麼會這麼問。聶旭走到花子泉背後才明白,原來花子泉的後背已經是血肉模糊。
“泉哥……”花子泉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 隻是點皮外傷,沒事的。”
成語聽到他說有傷,趕緊往向後看,花子泉連忙擋住她的眼睛,嬉笑道:“別看,看了你又會哭的,我最怕你哭了。”
“我不哭!”成語趁他不備,轉身看去,看著看著,淚水又要奪眶而出。花子泉趕緊說道:“你看你看,我說的你要哭吧。”
成語強忍著把淚水不掉出來,說:“我沒哭。”
花子泉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而嚴肅道:“我花子泉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她輕易哭泣的,從此以後,如果你再哭,就代表我沒用,知道嗎?”
成語聽花子泉這麼說,又是驚喜又是高興,他終於說出她是他的女人了。
花子泉接著再說:“記住了,以後不許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