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泉突然衝出了房間,那架式真像要吃人一般,他衝出來就對送飯來的人叫道:“我要請醫生。”
其中一人問道:“怎麼了?”
“有人受傷了。”花子泉直接說。
那個好像並沒有感到意外,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也知道這裏的規則,隻有交了錢的人才能進入五樓,哪個醫生會為了救一個人而浪費十萬美元?”
“難道受傷的人就這樣讓她傷著?”花子泉說話的聲音提高了分貝。
那人想了一會兒,說:“請醫生我們是沒有辦法,不過可以給你們送點醫藥用品過來。”
花子泉想想也行,於是叫道:“那你們快去呀。”
那人果然急衝衝的走出五樓,拿藥去了。對於照顧進入死亡島的人的這些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還是令人欽佩的。
丁原見過的花子泉是溫文爾雅,神態自若,剛才見他一反常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連忙問:“花兄弟,誰受傷了?”
花子泉說:“我的一個朋友。”
丁原看了看五二0房門牌,問:“是那個女孩子嗎?”
花子泉點頭,然後連飯都沒吃,又進了五二0房間。
丁原感歎一聲:“自古英雄都過不了美人關。”
一旁的聶旭沒好氣的說:“什麼美人,她也算是美人?一個臭小偷而已。要說美人,那兩位還差不多。”聶旭說著,就朝美露和米莉的方向走去。
張東來此時也走了過來,問:“花兄弟,我是醫生,誰受傷了,讓我去看看。”
花子泉帶著張東來來到了成語的房間,成語見到張東來,似乎驚嚇了一下,可能是因為人生而顧忌,也可能是因為聽花子泉說過這裏麵的人個個都是厲害角色而膽怯。
花子泉當然看在眼裏,忙過去安慰道:“別怕,他是醫生,幫你看看。”
成語這才沒那麼拘謹,而在張東來一番檢查之後說道:“還好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隻要上點藥後並無大礙。”
花子泉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時藥又有人送了過來。
張東來說:“花兄弟,你幫她上藥吧,我就先出去了。”
花子泉道了聲謝謝,送走了張東來。
轉身見成語坐在床邊,已經放下了褲腿,好像疼痛感減輕了。
花子泉立刻阻止道:“別動,藥拿來了,趕緊上點藥。”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成語突然問道。
“嗯?”花子泉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成語第一次偷竊時,雖然花子泉識破了她,但他歎惜了;有一次被邦斯抓住,是他替她解的圍;還有一次又被他抓住,但是他並沒有把她送入警局,而是勸她改邪歸正;當她被小混混們欺負的時候,他又一次幫了她;現在,他看到她傷成這樣,著急的神情與平時判若兩人。如此種種,她認為他對自己好。
花子泉茫然的笑了,心道:“我有對她很好嗎?”
不久後,藥送到了。花子泉一邊幫她擦藥,一邊問:“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
成語沒有回答。
花子泉接著說:“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猜得到一二。”
“你猜得出?”成語終於說話了,聲音很小聲。
花子泉輕聲的說:“這些傷肯定與你的表叔有關。”
成語又不說話。
“他叫你當舞女,你不願意,叫你當小偷,你又不願意了,所以他大發雷霆,毒打了你,還用煙燙你,用皮帶抽你,用木棍打你。”
“你怎麼知道?”
花子泉之所以知道被什麼打過,是因為他從傷的痕跡判斷出來的,至於推斷是她表叔所為,是因為他從那些傷口愈合的程度肯定,這些傷大多是他勸她不要當小偷後的這段時間內被打的,她不當小偷了,誰會發如此大火呢,隻有她的表叔,她父親的債主。
花子泉苦澀的笑道:“這麼說我猜得沒錯。”
成語點點頭。
花子泉已經擦完了她腿上的傷,幫她褲腿放下後,接著挽起她的衣袖。
“你幹什麼?”成語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於是問道。
花子泉一邊挽一邊說:“打你的人不止隻打你的腿吧。”
對於花子泉聰明機智,溫柔體貼,成語早已傾心,就在花子泉那次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他。現在在看到他對自己這般憐惜,頓感溫暖。
果然,花子泉看到她手臂上的傷也不少,有的地方比腿傷得還重。看著這些傷口,花子泉的鼻子酸酸的。
“對不起!”他突然說道。
“對不起?”成語不明白他說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