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去,過去後,他並沒有用腳去為張韻擋,而是用拳隻逼呂玲麵部,呂玲趕緊閃躲,踢向張韻的那腳自然就收了回去。
花子泉早就看出,呂玲的身手不錯,尤其是腳上功夫,加上腳上所穿的鋼板鞋,威力更是增加不少,如果要與其硬碰,誰都抵擋不了,硬碰不如妙攻。
就這樣,呂玲每向他踢出一腳,他都不去擋,而是閃躲,然後再攻向她其他部位,一來一去,呂玲沒有碰到半分,而他也沒有傷到呂玲。此時,外麵警笛聲響起,邦斯帶著一大隊警察趕來。
呂玲看他們,心想要自己的仇是越來越難,所以當下不顧花子泉的攻擊,連忙出擊張院長,說是遲那是快,一顆子彈穿窗而入,又打在她的鞋上。隻聽“鐺”的一聲後,她的人飛了起來。
花子泉打中了她。
她雙眼含淚的看著他,說:“看來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
聽到這話,花子泉猶如萬蟻掏心。其實,他是想以攻擊來化解她對張院長的攻擊,誰知她不顧自己危險也要殺院長。
她看著在場的每一人,狠狠的說了一句:“是你們逼我的。”
突然,她咬著嘴唇,雙目緊聚,微風通過窗口吹進來,吹起她的長發,猶如一個夜叉,殺人的夜叉。
她終於發狂了,這才是真正的發狂,無人能阻。
邦斯用槍對著她連射幾槍,但都被她的鞋子擋掉了,她衝向那群帶著槍的警察,幾分功夫,就把他們打得不成人樣,甚至有的當場死亡。接著,她又衝向院長和張韻,副院長趕緊護著院長,也被打飛出去,聶旭按捺不住,過去幫忙,遭到的是同樣的後果。
隻剩花子泉了,他還是保持著那條不和她硬碰的道理,可是,呂玲的身手真是花子泉所見過的人當中最厲害的一個,自己和她糾纏,不但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越來越吃力,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落敗。
邦斯、聶旭、副院長,還有那些警察,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的胸口猶如烈火熾燒一般,難受之極,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來。
呂玲此刻用了十層的力,她瘋了,為了殺院長,她顧不上別的,誰擋就殺誰。
她招招犀利,快如閃電,力如虹貫,尤其是雙腿的力量,銅皮鐵骨都擋不住。
花子泉也沒能擋住,中了她一拳,雖不輕,但比起她的腳,好受多了。
此時,邦斯、聶旭、副院長、院長等人慢慢的爬了起來,他們不約而同的走到一起,抬起了一張餐桌,猛力的砸向呂玲。呂玲眼睛一瞪,用力抵擋,結果終敵不過這強大的力量,被壓在了桌下。食堂的餐桌花子泉早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觀察過,大約有三四百斤左右,加上幾位身手不錯的人投擲出,力量更是大得驚人,呂玲既然有再大的力氣,也吃不消。
她口吐鮮血,幾根肋骨生生折斷,被壓在桌下,根本動彈不了。張韻看到她這樣,實不忍心,她連哭帶喊的跑過去,抱著呂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真希望今日所見的隻是一場夢。
花子泉的眼眶紅了,一滴清澈的淚水滑落而下。
隻見呂玲的右手在胸前掏著什麼東西,張韻靜靜的看著,每一個人都看著。她笑著,笑得很勉強。她慢慢的掏,慢慢的,這個動作幾乎騙過了所有的人。別人都以為她最後會掏出什麼有過紀念意義的東西,誰知她掏出來的是一把槍,一把當日從黑人青年手中所得的槍,她用它對著了張韻的腦袋,她到這個時候還沒有醒過來,到這個時候還在恨,人們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是她……
花子泉真的也想不下去了。
“我永遠都恨你們張家!”呂玲狠狠的說道,說著,她打開了槍的保險。
“不要!”所有人同時叫道。
她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