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幹的這十三起凶案,為什麼我要故意讓你發現不是自殺呢?”呂玲這個時候還在考花子泉。
花子泉很無奈的說:“這些案件種種疑點都出現在院長方麵,隻要稍加查證就會知道,你是想讓我知道是凶殺案後可以將院長繩之以法。”
院長此刻問道:“怎麼種種疑點又都在我?花先生,你能說明白一點嗎?”
花子泉說:“因為你討厭英文,這些死者都曾在學院用過英文名,說過英語。其二,這些死者生前和小韻都走得很近,這就給小韻模仿他們的字跡有了很好的條件,其三,眾所周之的就是在學校裏也有小韻能有那個能力模仿多人的筆跡。”
“我?”張韻吃驚道。
花子泉接著說:“大概你還不知道,所有遺書都是用的祥瑞紙張,而擁有祥瑞紙張的也隻有你,也就是說種種證據表現,寫那十三張遺書的就是你。”
“不可能!”張韻大叫道,“我根本沒有寫過什麼遺書。”
“我知道。”花子泉淡淡的回答。
“你知道?”
花子泉看著張韻,眼神之中充滿歉意,他說:“其實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啊?”張韻不明白花子泉的意思。
花子泉這才算是真正的揭開謎底,他說:“其實早在我接手這案子的時候,大使館的人員就已經打真正的遺書交到我手上了。”
“遺書早在你手上了?”呂玲皺眉道。
花子泉說:“其實邦斯交給聶旭的遺書是假的。”
呂玲這才想明白,自己劫走遺書後,動都沒有動過,放在張韻書房時,聶旭立刻就發現了,根本沒人調包,最後花子泉卻說是假的,自己看了一眼,也感覺那不是原來的遺書,開始她怎麼想也不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現在總算明白,原來自己一開始就進了這個局。
花子泉從身上拿出一遝紙張,放在眾人麵前。剛好十三張,每一張的右上角都被撕去一塊。
花子泉說:“邦斯說過,每一張遺書都被他撕去一塊,我想就是這些。”
然後他又對著所有人說:“其實邦斯沒必要去撕掉這些,因為一個真正的作案人怎麼會傻到用自己特製的紙張去偽造證據呢,很明顯這是誣陷。”
大家都圍過去看,隻有呂玲,怔怔的站在那裏。
花子泉對呂玲說:“還有這些遺書當中最大的線索並不是被撕去的祥瑞二字,而是遺書當中的標點符號。”
呂玲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好像已經清楚花子泉要說什麼了。
果然,花子泉說:“遺書當中用到很多句號,每一個句號都是用點表示的,而在漢語中,正確的句號應該是一個小圈表示,之所以這裏麵會把句號以點表示,應該是寫遺書之人的習慣吧。小韻寫的字帖我看過,她的句號都是正規的,沒有一個是點表示,她並沒有這種習慣。而你,呂玲,記得有一次我無意中翻開了你的備課本,發現你的句號正好是用點表示的,每一個都是,這說明你有那種習慣,寫這些遺書的人就是你。”
“小玲?”院長等人更是吃驚,剛才聽花子泉說她的身手了得,現在又聽說她能模仿這麼多人的筆跡,簡直不可思議。
花子泉給聶旭使了個眼神,聶旭覺得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於是非常得意的說:“當日遺書被劫走後,泉哥就要我去查一個人,我開始以為他開玩笑,最後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我幾經追查,終於查出,有一年,美國舉辦的書法大賽中,張韻是亞軍。”
聶旭說到這裏,眾人都用一種不屑的表情看著他,張韻是那年的亞軍是眾所周之的事,還用得著幾經追查嗎。
其實聶旭話還沒有說完,他提高了語氣,說:“而呂玲是冠軍!”
眾人愣住了,不約而同的看向花子泉,他也隻能點點頭,表示是真的。
“所以,除了小韻會模仿字跡之外,小玲也會。”副院長說。
花子泉說:“小玲和小韻是最好的朋友,和小韻走得近的人當然也會和小玲走得很近,大家的意識認為小韻和他們走得近就有條件模仿他們的字跡,但仔細想想,小玲也有這個條件的。”
在聽完花子泉所有的分析之後,呂玲笑了,瘋狂的笑了,她以往展露在花子泉的笑總是趾高氣揚卻帶著調皮,而現在的笑,是一種極端的笑,一種無法用一個詞形容的笑,似興奮、似悲傷、似激動、似高傲、似怨恨,又似變態。
花子泉以笑著稱,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笑。
總之,這笑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