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泉叫老板拿來一個小垃圾桶,呂玲問他要這個幹嘛,他說,他酒力很差,一喝就吐,一喝就醉,放在身邊,吐的時候方便點。
呂玲罵了一聲:“沒出息!”
花子泉卻笑道:“我沒出息,為什麼你要喜歡我?”
呂玲羞紅了臉,卻反駁道:“誰說喜歡你了,你自作多情。”
此時,愣到花子泉站起來,他說:“既然不喜歡我,我走。”
他也想用呂玲這招來逼她現出原形,但是這招是呂玲發明的,怎麼能克得住她呢。她動作之快,讓人咋舌,一把就把花子泉按在了座位上,忙灌了一杯酒在他嘴裏,這些動作都是一氣嗬成,連花子泉反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五味倒騰,吐之欲烈。
就這樣,在她的鼓舞、慫恿、威逼之下,花子泉喝了很多酒,同樣,呂玲喝的酒比花子泉還多,花子泉估摸了一下,自己喝了大藥有七瓶啤酒半瓶白酒,而呂玲居然喝了八瓶啤酒兩瓶白酒,這是什麼酒量?這還是那個嬌美活潑的女人嗎?也是因為喝了這麼多的酒,他們才玩得這麼開心,他們一邊喝,一邊數星星;一邊吃火鍋,一邊觀賞美國的夜景。她們的笑聲是那麼燦,天上的月光也突然變得特別的美了。這一晚,雖然他爛醉如泥,但是,這是一個開心的夜晚,他這輩子都不會忘掉。但是,這不是情。
走的時候,花子泉已醉得站不起來,呂玲隻好扶著他一步步的向前走,花子泉卻露出了甜蜜而又苦澀的笑容。
小攤老板在收拾時,才發現花子泉座位下麵的小垃圾桶內,裝了滿滿的一桶酒,原來那些酒他並沒有喝,全吐進了桶裏。
他醉,是裝的。但笑,真是的。
呂玲把他送回家,已經滿頭大汗。聶旭一邊幫忙把他扶回房間,一邊問呂玲:“泉哥怎麼了?”
呂玲喘著粗氣,說:“先給我一杯水再問行不?”
聶旭倒了一杯水給她,才說:“他是不是喝酒了?”
“真不想清,一個大男人居然醉成這樣。”呂玲的話像是回答,又像是在埋怨。
“他真的喝酒了?”聶旭聽到他喝酒,似乎非常著急。
“看他醉成這樣,還用問嗎?”呂玲沒好氣的說,接著她站了起來,“你好好照顧他吧,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了。”
呂玲剛走出門半步,聶旭嘻皮笑臉的說:“嫂子,慢走哈。”
她停了下來,帶著醉意般的回頭瞪著聶旭,似笑非笑的樣子,聶旭連忙移開視線,不敢看她,因為他聽花子泉說過她的厲害。誰知,呂玲突然害起羞來,輕言細語的說:“再叫一聲吧。”
聶旭被弄得莫名其妙,不敢肯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到的這句話,他想確定下:“你說什麼呀?”
“你再叫我一聲。”
聶旭總算聽清楚了,他叫道:“呂老師。”
呂玲皺起了眉。
“呂小姐。”
她瞪上了眼。
“呂玲。”
她咬起了牙。
“嫂子。”
她終於笑開了,並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
聶旭擦了擦額上的汗,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原來她還是喜歡我這麼叫她,那麼泉哥注定要被她纏住了。”
他關上門,來到花子泉房間,花子泉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目不轉精,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他問:“泉哥,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花子泉的視線從天花板上轉到聶旭身上,說:“我如果想活得久一點,就不能喝酒。”
“但是剛才你不是喝醉了嗎?”
“看我現在這樣子像喝醉了嗎?其實我一點都沒有喝。”花子泉詭異的笑了笑。
“那剛才……”聶旭這才明白他是在逗呂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