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和張韻在裏麵聊了很久,花子泉在外麵把碎玻璃掃幹淨後,仔細觀察起這屋子的擺設。屋子很小,但很整齊幹淨,可以用有序和一塵不染來形容。他走到窗台邊的那張桌子旁,看到了抽屜裏的心髒病藥,每一瓶都滿滿的。他從來沒聽說過呂玲有心髒病,而張韻也沒說過,可能她也不知道。
他關上抽屜,向窗外看去,窗台上布滿了泥,可能是外麵的風沙太大導致的。
在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得很快,花子泉在外麵一會兒走來走去,一會兒坐下,可裏麵倆女人好像忘了他似的,沒打算開門讓他進去。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是聶旭打來的,估計聶旭已經把遺書拿回家了,按了接聽鍵。
“泉哥,不好了,遺書被劫走了。”聶旭在那邊有氣無力的說。
花子泉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昨晚他就有那種感覺,遺書不會那麼順利到手,結果果然如此。
他掛斷電話,也不管呂玲和張韻是否讓自己進去,他直接打開門,說:“小玲,沒事了吧,要不要去醫院?”
呂玲哈哈大笑,說:“你看我現在像有事的人嗎?”
花子泉看了看張韻,張韻卻躲過了他的眼光,看著呂玲回答他:“小玲沒事了,她剛告訴了我她有心髒病的事。”
“小玲真有心髒病?”花子泉也許心急,連問話都不會問。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裝病。”呂玲白眼瞪著他。
他連忙搖頭,說:“對不起,我現在有點慌亂。”
看到花子泉心急如焚的樣子,張韻說:“心髒病就是這樣,沒吃藥時痛苦萬分,吃了藥就沒事了。小玲已吃了藥,你用不著這麼擔心。”
張韻說這話時語氣生硬,像是吃醋,又像是冷嘲。
可花子泉顧不了那麼多,連忙說:“那就好,現在我得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怎麼了?”看著花子泉轉身,呂玲坐了起來。
花子泉一邊開大門一邊回答:“聶旭那邊出事了。”
十分鍾過去,花子泉到達了離那條步行街不遠的地方,那裏有塊草地,聶旭正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把小刀。
看到花子泉來,他羞愧的說:“泉哥,對不起。”
花子泉並沒有責怪他,而是問道:“你在哪裏被人劫走的?”
“就在這裏。”
“當時情況是怎樣?”
聶旭回答:“當時我拿著那些遺書經過這裏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人跟蹤著我,我沒有回頭,而是加快腳步,並暗中摸出了匕首。就在我感覺後麵的人離我很近之時,我跳進了草地,並向他刺去,誰知他的動作快得驚人,力度大得出奇,一拳就打暈了我。我醒來之時,就發現遺書不見了。”
花子泉接過聶旭的匕首,發現上麵居然有血跡。他在酒店時見過聶旭的身手,相當不錯,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他。可今日之人能在一招之內就打暈他,並在他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這人一定不簡單。
他走進草地,仔細觀察了下。由於昨晚下過雨,泥沒有完全幹,所以上麵留下很多淩亂的腳步,但有兩隻腳印卻是十分明顯,比其他的腳印深了半寸,這兩隻剛好是一雙。花子泉用手量了一下,發現穿這鞋的是個男人,因為這雙腳大約有四十三碼左右。他再仔細查處,又發現腳印裏有nike字樣。他站了起來,並到處看了看,在不遠的地方又有發現。在草地裏的一棵小樹下,有一副眼鏡,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
這時,聶旭好像想起了什麼,忙說:“泉哥,我想起了,在我倒下之前,模模糊糊的看著這人穿一身白衣白褲,頭上還戴著一頂運動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