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旭剛好要到廚房倒垃圾,看到這一幕,詭異的笑著說:“你們就把我當作空氣吧,看不見的。”
呂玲更是羞得不敢抬頭,與平時嬌縱霸橫的她完全不一樣,可越是這樣,花子泉越是喜歡。
她突然繞過花子泉,走出廚房,並說:“我去看看我衣服幹了沒有。”
她說是去看看,結果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
“幹了?”花子泉問。
呂玲點頭,然後說:“現在我們去看看小韻吧。”
花子泉點點頭,心中卻湧現出無阻的痛苦。
雨已停,風正過,絲絲涼意直透心間。花子泉和呂玲坐在車內,望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心中各有所想。
張韻的家在郊區,沒有都市的喧嘩聲,更沒有都市裏的那種汽油味,這裏很安靜,尤其是下過雨之後,空氣顯得更加清新。郊區外的房子全是一幢一幢的小別墅,外觀非常整齊,非常別致,生活在這裏的不是有錢人就是小財主。張韻的伯伯張院長乃學校最大的校董,住在這裏不足為其。
呂玲給花子泉說過,張韻的父親遇難後,張院長就把小韻接了過去,對她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同樣,張韻對張院長更像是對自己的父親,平時稱他為伯伯,其實勝似父親。他們的感情可想而知。
他們下車之後,呂玲就帶著他直奔到張韻的家門前。
大門打開,開門的是一個黑人老婦,看到呂玲忙接她進去,好像很熟的樣子。花子泉隻好跟著。
房間很大很亮,裏麵的擺設很整齊很幹淨,壁四周都掛著中國的名畫名帖,小樓裏的格局都帶著中國風,花子泉想,張院長一定是個很懂得中華文化的人。
“小韻呢?”呂玲問黑人老婦。
“在房裏休息。”黑人老婦答道。
“好吧,你去忙吧,我們進去看看她。”呂玲說。
黑人老婦聽後幹自己的事去了。
走上二樓,推開張韻的房門,呂玲輕聲叫道:“小韻,小韻。”
張韻躺在床上,睜開了眼睛,看到呂玲後,坐了起來。
“小玲,你來了。”張韻說。
呂玲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真很燙。
“小韻,你怎麼病成這樣了?”呂玲急切的問。
花子泉此時也走了進來,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忙問:“看過醫生了沒有?”
看到他也來了,張韻有些興奮,激動的說:“你也來了?”
花子泉走到床前,微笑著說:“我們三個可是鐵三角,你病了我怎麼能不來呢。”
張韻略帶羞澀的低下頭,不停地拔弄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有話要對花子泉說,呂玲看得出來,她主動說:“你們聊聊吧,我先出去幫幫阿姆。”
阿姆就是剛才那黑人老婦,她是張院長家請的保姆。
呂玲出去後,張韻讓花子泉坐下,卻不說話。
“你想說什麼?”花子泉也看得出她想說什麼,於是輕聲問。
張韻深吸一口氣,好像說這話需要很大的勇氣一般,終於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說著,她的整個臉頰紅似蘋果,低頭等待答案。
這下,花子泉被這一句給問愣住了,好半天之後才吞吞吐吐的說:“不……不……是……是……是……”
“嗯?”張韻聽不懂他的意思。
花子泉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如果今天之前,他會肯定的回答,但是現在他真的回答不出來。從內心上說,他是真的喜歡張韻,但是……
張韻始終用一雙天真爛漫的眼神等待著他的答案。
此刻,他內心糾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他三來年第一次讓他感到不知所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