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韻安慰花子泉:“別生氣,副院長就是這脾氣。”
花子泉雙手一攤,說:“我會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那你就快說呀!”呂玲憋了半天沒說話,終於忍不住了。
“說什麼?”花子泉故意道。
“你……”
就在呂玲還沒有發出火的時候,花子泉立刻說道:“哦,我想起了,今天上午查那案子是吧?”
“快說呀!”
“目前還沒有結論。”花子泉說。
“什麼?你不是說下午告訴我答案嗎?”呂玲顯得很是惱怒。
花子泉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也許我能力低了點。”
“低了點,低了你還敢來查這案子?”呂玲沒好氣的說。
“早知道這麼棘手,我真不想來。”花子泉說。
呂玲咬著牙,狠狠的朝花子泉踢了一腳。
幸好花子泉反應夠快,擋了一下,卻還是退後了幾步。
他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讚道:“厲害!厲害!”然後低聲又說:“一個女人家這麼大力氣,看以後誰敢娶你。”
呂玲氣了,真的氣了。要是以前,誰這麼說她,她定會結他好果子吃,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她拉著張韻走了,留下花子泉一個愣愣的站在那裏。
“真生氣了?”花子泉自言自語道。
呂玲這種性格的女孩說氣不容易,說不氣也容易。如果真氣了,會很久都不理你,這一個下午,她都沒跟花子泉說過話,但花子泉也落得個耳根清靜,辦案時更有利思考。
誰知第二天查案時,花子泉以為呂玲又會不說話,可事情剛剛相反,她不但說了,而且比平時還問得多。
花子泉問:“你不是不和我說話了嗎?”
呂玲回答也很爽快:“是呀,那是昨天,昨天我生氣所以不和你說,今天氣過了,就可以說了,而且還要把昨天沒說的一起說了。這樣才不會憋著。”
她的回答讓花子泉哭笑不得。
就這樣,花子泉在耳旁有如一蚊子的情況下一查就是半個多月,這半個月內,每一件案他都重新偵查過現場和經過,仔細推敲,卻從來沒有得出一個結論。這讓院長和張韻他們都開始認為他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和智慧。盡管他們懷疑,卻一直不好直說。但呂玲就不一樣,每每都會踐踏他一番,花子泉也隻是笑笑,從不反駁。有時候,呂玲也會認為花子泉是裝糊塗,其實他明白,因為每一次看到他偵查現場的時候,眼神中總會流露出一絲自信,但是他為什麼不說呢?
她猜不透他!
其實不但她猜不透,有時候連花子泉最好的兄弟小妖都猜不透他。
二十多天過去,院長等人實在是忍不住了。那日,他叫來了花子泉,還有張韻和呂玲。之前花子泉到院長室,院長總會和花子泉同坐在沙發前,還會為花子泉倒上一杯茶,但是這次不但茶沒有,院長也沒有同花子泉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他自己的辦公椅子上,與之前恭敬的態度大相徑庭。
眾人到齊之後,他就直接進入了正題,他問:“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你們查得怎麼樣了?”
他雖然說的是“你們”,但花子泉知道這是問他。
他隻好答道:“現場和經過我都了解清楚了。”
“那結果呢?”院長立刻追問。
“沒有結果。”花子泉說。
“沒有結果?”不但院長驚訝,連張韻和呂玲都顯得很失望。
“這二十多天隻是了解案情,真正的追查才剛剛開始。”花子泉很鎮定的回答道。
“還查?還要我們等多久?二十天?一個月?三個月?甚至半年?那我們這學校還要不要再開了?”一向溫和的院長此刻顯得是那麼的暴躁,又好像是在責怪花子泉的進度。
花子泉卻笑了,說:“我知道院長的難處,但是要查清這些案子,我也有權知道一些事情,如果院長想早日了結此案,你必須得老實告訴我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
“你和副院長的恩怨。”
“喬良生?我和他?”院長異常吃驚,不知道花子泉為什麼會問這個。
花子泉在剛開始查這些案件的時候,就覺得有人跟蹤他,但一開始並不知道是誰,後來在眾多的次數中,他終於發現了那個凸頂的老者,也就是副院長。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跟著自己,難道隻是想知道案件的真相,還是他與此案有關?花子泉平時裝著沒看見,但總是會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在長期的觀察中,他發現他人雖然古怪,但在那些學生眼中,非常的受尊重,被視為一個好副院長。花子泉一直被別人視為猜出不透的對象,此時,竟也有他猜出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