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爺不知道這些,以為是海王專門為自己搞的一場接風晏,因此倍受感動。
晏間,有眾多的人向海王與秦二爺敬酒,兩人都是來者不拒,三旬之後,兩人都醉了。
秦二爺就趁醉酒的機會,與海王又談起那件事。
海王一聽,竟然酒意全醒。
“二爺,這件事我會幫你,我知道三幫四社是大爺與二爺的心血,按道理來說我是應該幫的,隻是這段時間我抽不出身,做事情也不能太招搖呀。”海王極其為難的說。
花子泉聽後,感覺很是好笑。做事不能太招搖,今天這事還不招搖嗎?
秦二爺沉思了一會兒,輕聲問:“要等多久?”
海王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台灣那幫老頭子看我看得很嚴,稍有差池他們就會把我的議員提名的身份給剝掉。”
秦二爺低下了頭,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同時也明白了,他已婉拒了自己,今天搞的這場宴會就是來平撫自己的心的。過了很久才說:“我明白了!”
海王看到二爺這樣難過,也許是出於安慰,他說:“二爺你放心,如果我的議員身份一但確認下來,我立刻動身,幫你擺平幫內之事。”
秦二爺抬起了頭,強迫著自己微笑,他說:“你的心意我領了,既然你這麼忙,我看我還是早點回去再想辦法。”
“剛來就要回去了?”海王問。
“我得早點回去處理那風雨滿樓的三幫四社呀。”秦二爺說話時極度難過,本是笑著的臉不停的抽搐。
海王聽他這麼說,顯得更是慚愧。
“二爺,你來到台灣還沒有好好玩過,不如我讓手下帶你到處逛逛,玩幾天再回去?”
秦二爺搖搖頭,說:“我哪還有心情到處逛,算了吧,今天這場晏會我很滿意,我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我想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海王的臉抽搐了一下,他立刻抓住秦二爺的手,愧疚的說:“二爺,對不起。”
秦二爺拍著他的手說:“我也明白你的難處。”
“謝謝二爺。”不知不覺中,海王感動得流下了眼淚。
良久後,海王才問:“二爺,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秦二爺說:“阿俊和我的手下的傷都不輕,但三幫四社又急於我回去坐鎮,所以我打算把他們留在這裏養傷,我和阿英先回去。”
“你們兩個回去,豈不是很危險?”海王有點擔心。
秦二爺說:“我也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又到了這把年紀,一隻腳早踏進了棺材,但為了三幫四社,就算整個人躺進棺材也無所謂。”
海王想了下說:“二爺,不如我派些人保護你吧。”
“那樣不會麻煩你?”秦二爺問。
“哪裏的話,不能及時幫助二爺,我已經非常慚愧,如果連二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做三和會老大。”海王說。
秦二爺欣慰的點了下頭,看來海王也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絕情。
秦二爺知道答案後,已沒有心情再繼續吃喝,他告別了海王,帶著花子泉等人離開了。
在離去的時候,海王對他說了幾句話,而他聽後,嘴角動了動,似乎也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回到酒店,秦二爺叫秦英把秦俊扶回房間,自己一個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過了很久才出來。
“二爺,你真要一個人先走?”花子泉坐在沙發上,嘴上叼著煙,手上卻拿著把小刀在雕弄著什麼。
他實在是不理解秦二爺的做法,辛辛苦苦從大老遠跑過來,而且還是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海王,現在就海王這麼一婉拒,就要回去,實在是太虧了。但話又說回來,海王不答應幫忙了,留在這裏也沒意思。現在想想,海王這個人也不怎麼樣嘛,對於自己的恩人,連這個忙都不願幫,真是枉費了秦二爺對他的信任,更枉費了龍哥曾對他的崇拜。
現在,花子泉所擔心的是秦二爺一個人回去時的安全問題。
“我和阿英先回去,你就和阿俊先在這裏養傷,等傷好一點了再回去吧。”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又說,“你們留在這裏,海王應該會照顧你們的,我想這點小忙他應該不會再拒絕了。”
秦二爺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極度難看,很明顯他對海王拒絕幫忙的事已耿耿於懷。花子泉也清楚,自秦二爺從晏廳回來後,臉色就不怎麼好看,掛著的全是氣憤與傷心。
“二爺,你和秦英上路我擔心你們的安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