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百草服餌(1 / 2)

二人來到藥鋪前廳,陳郎中命夥計給歸真拿藥,大包小包不下三十餘包,陳郎中逐一給歸真講解藥效和用途,並在每個藥包上麵寫了字作為記號。有治療風寒的,用來浸泡身體的,暢通經絡的,還有滋養身體的,一共六七種。

陳郎中叮囑歸真,每個數日便來他這裏一次,陳郎中也好根據歸真身體變化調配藥量,或有增減。歸真靜心聽取,而後連連點頭答謝。最後歸真詢問陳郎中需要多少銀錢,未成想這陳郎中表示盡皆贈與歸真,不收半文。歸真生性純良,別人與他為善,他則更善,怎能占人此等便宜,見這陳郎中不說藥錢,隻得把身上剩下的銀子全都往陳郎中的櫃台上放。

夥計見陳郎中不要,自己也不敢收銀子,急忙拿著交還歸真,這夥計和歸真二人你來我往的推這銀子,最後弄得歸真麵紅耳赤,和陳郎中說道:“陳老先生若這樣瞧不上歸真,那我便不再來了,東西我也盡皆留下。”

這陳郎中見狀微笑示意夥計算賬,最後還找了歸真一些銀兩,歸真說多出的算是給陳老的診費。這時陳郎中表示藥物乃自己貨品,皆是有本錢的,可是切脈開方都是舉手之勞,是朋友之間的情誼,不得收取銀兩。

歸真聽的有理,如若這個錢不拿便是不當這陳老先生做朋友,於是歸真收了多餘的銀子。便將自己從街上購買的水果和羊腿贈給陳老先生,二人又推辭了一會,陳郎中最後隻收下部分水果,然後陳郎中將歸真送出門外。不一會歸真又回來了,陳郎中問歸真還有何事,歸真是來購買熬藥的砂鍋的。

歸真拿了砂鍋,又在街市上買了一個泡澡用的大木桶,有東西著實不少,拿著顧此失彼,歸真最後又買了根繩子,將買來的東西放入木桶,拿繩子把木桶綁好,往後背上一背,歸真出得村口,直奔了樹林。到得樹林,踏上鬥笠臨空而起,此時隻需背負木桶,不需要負重行走,便省力了許多。

不到半個時辰,歸真便返回張家墳地。落地後歸真將所之物盡皆放好,然後用房後的碎轉頭在屋子前麵壘砌一個簡單的小灶火,用來熬藥之用。隨後洗淨了手,歸真拿了個石榴開始剝,歸真身體消耗甚大,石榴入口頓覺美味異常,這皆因身體缺少石榴中的精養所致。雖然好吃,但是也不如前些日子那鸚鵡帶來的香甜,看來鳥類辯尋果品,確實優過常人啊。

午飯過後,歸真便開始邊熬藥邊練功,這藥需要將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然後倒出,反複三次,之後此藥渣便已無用,所濾出的湯藥需要一天分成三次溫過後服用。熬好之後,已過未時,歸真算了時間,便先行服下需,待得二更再喝第二次。

眨眼之間,已然日落,由於白天出門,歸真便多練了些時候,此刻已經過了一更,歸真也已有些乏累,想到今日陳郎中給帶了泡澡的藥物,自己從長安到得此地還從未洗過澡,我晚飯過後好好泡上一下。

想好歸真便把羊腿剁成幾塊,放入鍋中大火燉熟,多日未聞肉味,使得歸真聞著味道便往肚裏咽唾沫,歸真算得火候已到便端出羊肉,飯還未煮,歸真便償起了羊肉味道,此時這羊肉如人間美味,歸真吃的忘我,不一會便隻剩下骨頭了。一隻羊腿全部吃下,歸真直打飽嗝。

而後歸真連燒幾鍋熱水,逐次倒入木桶,歸真將泡澡之藥也倒入木桶,然後自己慢慢進入水中,此木桶並不很大,歸真在裏麵不能完全伸直,但是蜷縮姿態也很是舒服。此刻屋外繁星點點,自己於屋內閑情沐浴,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此刻已過二更,屋外是荒野夜晚,但是歸真覺得心中踏實感很足,不像剛來的時候,到了晚上自己心中惶恐,究其原因,可能是掌教師伯的驅邪符還有定神的作用吧;或者是這驅邪符確實隔離邪祟。想到此處歸真更加心情舒暢,不由得哼起了小曲。

歸真泡得舒服,著實的搓洗了一下身子,而後倚著木桶養神,忽然聽得外麵風聲驟起,力道強筋,牽動著門和窗戶板在那微小的縫隙中晃動。不停傳來吱吱的門栓扭動聲和當當的窗戶板撞擊窗戶的聲音,還有風順著門縫進來時候發出鳴叫。

歸真忽然覺得自己脊梁根發涼,立即睜眼,發現屋內皆是暖黃燈光,並無陰暗之處,看到窗戶也被自己掩的結實,安全感由然而生,再次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