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送信得符(2 / 2)

歸真說罷,便將那二兩銀子從袖口取出放於掌教身旁的桌子上。

“這二兩文銀定是李大人念你辦事謹密賞你的,你自己便留著吧。”掌教說罷掌教喝了一口茶,微笑回複:“不過受人之托,定當盡心竭力。切不可敷衍了事,否則讓自己失信於人,怎得再成大事。你雖年幼,卻名此理,實屬難得。你這番辦事如此,今後更需遵循才是。”

“是,掌教師伯教訓的是。弟子定當謹記。”歸真稽首行禮,歸真聽得掌教師伯誇獎自己,不由得心生喜悅,接著說道:“掌教師伯,我想再問一事?”

“嗯,此刻我正得閑,你說吧。”掌教放下茶碗,端坐注視歸真。

“那李大人出手好生闊綽,不知是多大的官啊?”歸真問道。

“嗬嗬,那李大人並無甚官職,但是朝中甚多人識得,全因他乃是前任宰相李逢吉的從子。”掌教說道:“這李大人甚通易理,故而時常前來與我討教,此人心懷社稷,有大誌於胸。今日和他一同前來的是神策軍王守澄麾下的偏將,名叫鄭注,此人甚通醫理,也非凡夫。”

“哦,原來是宰相之後。”歸真說道:“那掌教師伯,您那符紙是否真的管用啊。”

掌教還未應聲,旁邊的歸靈先張口說道:“豈止是管用,咱們掌教已度天劫,所畫符紙豈是尋常道人所能比擬,恐怕這大唐境內也沒有幾人能超過咱們掌教。”

“誒,歸靈休要妄言。李大人所畫的乃是平安符,隻是平安祈福,規避汙邪之用,並無實際法效。”掌教緩緩而言。

“啊,可以規避汙邪。掌教師伯,我現在在城外看墳,總是心神不定,惶恐不安。既然師伯可以畫寫符咒,我求師伯給我畫一張驅邪符吧。”歸真說道,之所以沒交代看到妖精的事情,全因那日那妖精並未加害他的性命,所以他也隻想不讓那妖怪再來搗亂便是了。

“你想的到挺好。”歸靈揶揄他道:“平時城中富商有求符者,需白銀百兩,還要是掌教熟識才可求得,前來求符之人,不是城中貴戚,就是朝中大元。你當這符紙白來的啊。”

歸真聽了心裏著實尷尬,頓感自己言微人輕,空手求符,略有失禮。歸真隻得撓頭紅臉,不知說甚好了。

掌教見得歸真如此誠懇,說道:“歸靈,你我乃出家之人,豈能看中那黃白之物。為師之所以拿此條件約束求符之人,實則是避擾存真。那真需貧道畫符之人,定不惜此身外代價。我若是放寬約束,求符之人定紛至遝來,無論所為事情大小,是否需要符紙,皆會前來煩擾,其中更不乏居心叵測之人。故而為師畫符乃是看求符之人是否急需。”

歸真聽得立刻跪在地上,說道:“求掌教師伯,賜符一張,我確實有撞見邪物。”

掌教見歸真表情嚴肅,眼神真摯,確認歸真所言非虛,便命歸靈去禮物拿符紙和朱砂。於桌上畫符紙一張,然後蓋上自己法印,交與歸真。

掌教說道:“拿回去貼於門框之上,切記粘牢,這樣任何邪祟便不能入屋打擾你了。”

歸真接過符紙喜出望外,小心收好並連聲道謝。而後便是掌教開始給歸真說一些為人處世的大道理,這大道理一說歸真便開始煩躁,但又不好打斷。等掌教師伯話告一段落,歸真便提天色不早,急忙的出了玄都觀。

到得山下,歸真發現已過酉時,便想向城東走去。但是歸真想道正午時分在城中得罪了神策軍,此時去城中怕仍有兵卒在那裏尋他,便決定從城西出門,繞行回返張家墳地。

歸真正要趕路,聽得腹中作響,原來自己中午便沒吃飯,此時已經快到晚上,確實餓了,於是在街邊尋一小店,一大碗陽春麵下肚,歸真便氣定神閑,漫步向西門安定門走去。

歸真走到安定門的時候,天色便已經見黑了,由於路上行人仍是不少,歸真便多走了兩裏路才尋得一處樹林,走進林中踏鬥笠淩空而起,離地十幾仗高,向東北飛行,欲要從長安城北繞道而回。

深秋夜晚,略有微寒,歸真又居於高空,很快便覺得有些冷。不遠處有一民房,屋內發出暖黃之光,主人應該是在做飯,一五歲小童於院內數星星玩,隻見墨藍夜空,一輪明月,一個人影從空中圓月裏劃過。

小孩高興的大喊:“媽媽,媽媽快來看啊,有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