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真心想不好,閉眼等著被撞。但是此人身法迅捷,貼著歸真先後畫弧撤步,避開了歸真身體,但是卻留下了一隻腳阻擋歸真。歸真未撞倒那人身體卻被絆倒,身體隨之倒地,摔的渾身火辣。
那人說道:“歸真,何事如此失態?這才剛半月你怎得又回道觀中?”
“哎呦!”歸真吃痛叫喊,聽得問話抬頭便看,說話的正是師伯馬靜遠。歸真覺得和師伯說話,趴伏在地甚是不妥。便趕緊起身,臉上尷尬賠笑。
“啊!師伯,我今天回張府辦些事情,然後回觀師伯,我見文始閣有人,知道師伯繁忙,便想回去了。”歸真說道。
“哼!就算有人,也勿須倉皇而走吧。你是不是又做甚理虧之事。你這頑徒,還要欺瞞於我?”馬靜遠厲聲說道。
“這個…這個…。”歸真支吾不語,被馬道長問道不知該如何回複。
正在這時隻聽得院內喧嘩聲起,從正院中走出幾人,兵卒在幾人身後隨行。歸真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來訪掌教的李大人,身邊還有一人,身材矮小,貌醜且帶有狡詐之相。但是觀其麵色也是富態官氣顯露,氣度超於常人,定不是尋常商戶。這人身後確實也跟著幾名神策軍,歸真見得方才明白這幾名神策軍不是來抓自己的,心中便不在慌張。
歸真見得掌教,便急忙行禮,借機錯過答複。馬道長也是行禮問候,掌教恭送這兩位官人出道觀。隻聽三人寒暄笑聲,那李大人讚掌教法玄天下,必證果位。少頃便不見幾人蹤影。
馬道長見掌教走遠了,對歸真說道:“匆忙失態,成何體統。張府給你安排的差事可還合適?”
歸真見馬道長沒有追問剛才的事情,便接話道:“歸真是來感謝師伯的,若無師伯推薦,歸真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方才去見歸悟,他不肯與我說話,我心中甚感愧疚。”
“嗯”馬道長點頭應是:“你能記得先去看歸悟,便是有了悔過之意,也必在你以後行事前敲響警鍾。”
“師伯說的是。”歸真回複,心裏又怕師伯一會再想起剛才的事情。接著又說:“既然我已見過師伯,回觀事宜皆已完畢,此時未時過半。我還要趕回城外,就此於師伯告別了,還望師伯保重身體。”
“也好,此時我正有觀內事務要辦,你快些趕路吧。”馬道長說完,目送歸真離開。
歸真剛走到道觀門口,正巧遇到掌教送走那兩位官人,歸真說道:“歸真見過掌教。歸真現已於觀外修行,這月回城順便來探望掌教和馬師伯。適才見掌教師伯事務繁忙,且時辰不早,我居於城外遠處,便打算回去了。”
“也好,歸真我觀你麵容略顯憔悴,印堂雖紅,褐色未去,好似大病初愈啊。”掌教語重心長的和歸真說。
歸真驚訝掌教話語:“掌教師伯醫術高明,望之便能窺得全豹。我前些時日確實大病一場,險些起不來了。”
“孤身在外,身體為重,其他皆可為輔,可謹記。我看你內氣比半月前足了幾分,眼之明亮亦是超過之前,你可否在練習武藝?”掌教問道。
“回掌教師伯,我確有練習我師傅所傳。”歸真回道。
“王師弟真傳果然高明,不過習武之時需配合膳食,這樣筋骨足全事半功倍。若是你膳食貧瘠,練功越甚,恐傷自身。”掌教訓話到。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歸真感謝掌教教誨。”歸真心想原來練武還要多吃好的,不然對身體有害啊。但凡行武練功之人,必然身體消耗甚於常人,若是飲食豐盛,滋養消耗,自會強筋壯骨,有助修行;若是營養匱乏,供不足銷,則長此以往,力達而骨弱,筋長而不具彈性,輕者傷殘,重者喪命。歸真尚不清楚,但是自己覺得有理。
掌教說完,忽然有所思,“歸靈,這有幾張平安符是李大人所求,我與他隻顧盤宣,卻忘記了給他,你此刻加快步伐還能追上。將這幾張平安符交與他。”歸靈聽罷正欲接符。
“掌教師伯,幹脆您交給我吧。我正要下山,且我腳力好於常人,一會便追上李大人。您每次見我都悉心教誨,我給您跑跑腿也是應該的。”歸真正色望著掌教說道。
掌教微微一笑,抽出幾張符紙,說道:“那好,就交與你。”
歸真接過符紙,轉頭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