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管家說道,麵露難色。
歸真趕緊說道:“張管家您放心,我腳程快,回來時我自己步行便可,勿需勞煩您了。”
張管家聽後,定睛思考答道:“小道長既然需要藥材,我可稟告老爺。咱家老爺便開有藥鋪,讓小道長可平價購買所需之物。你看如何?”
“那便更好!我這就收拾東西,咱們即刻動身。”歸真說完,去拿了鬥笠,把剛才張管家給的銀子也戴在身上。鎖好門後,二人乘上馬車向著長安出發了。
到得長安城,已近中午,正是城裏行人商客最多的時候。歸真看到人多熱鬧,心裏很是喜歡,心情也是不錯。
一會到了張府,管家領著歸真見了老爺,稟報了去藥鋪買藥的事情。老爺聽了歸真對於墳地的敘述,便應允了張管家所說歸真平價買藥的事情。便讓張管家帶著歸真去藥鋪了。
剛出了老爺子的正房,在院子裏遇到一個正在玩耍的俊秀男童,看年齡和自己相仿。但是這男童麵目白皙,氣質飄逸,遠不如自己這般土氣。歸真看這男童愣神時,張管家說話了:“小少爺,為何就您自己啊?”
“哦,張福啊!我在等張勤,一會我倆去外麵轉一圈。”這男童答道。張管家與這男童說罷,便帶著歸真出了張府,出府之後歸真問道:“張管家,剛才那個便是小少爺吧?”
“正是,他叫張蕤,今年一十有一。他說的張勤是陪伴他的府上老奴。”張管家說道。
“哦,他小我兩歲,要叫我大哥了。”歸真打趣道,但是歸真卻由衷感歎:豪富子弟多俊俏,錦衣玉食夫子廟。
張管家聽聞笑而不語,繼續前行,走了一會到了張家的藥鋪。張家藥鋪位於長安街的鍾鼓樓,這裏是長安城中最繁華的地方,藥鋪門麵著實宏大。裏麵來往人員絡繹不絕,裏麵光是給客人拿藥的夥計有二十多個,三個帳房在櫃台算賬,一個綠衣老者正在夥計和賬房間行走。這老者見到張福,急忙走過去,說的:“張管家,您有什麼吩咐。”
“哦,王伯。我是奉老爺子之托,有事相告。”張管家說到。
“請張管家吩咐。”這王伯回到,看樣子這間店鋪便是這王伯負責打理。
“王伯,這位小道長叫歸真,他有張家要務於身,需用些草藥。老爺有命,以後這小師傅來此店鋪買藥皆平價賣與小師傅。”張管家和王伯說完,對歸真說道:“歸真以後你若有需,便來此找王伯,我已將此事托付王伯,你還不快快見禮。”
歸真聽到,急忙向王伯行了:“王伯,日後多有叨討擾了。”
“小師傅多禮了,既是老爺吩咐,老奴定當照辦。”這王伯多年打理藥鋪,老成幹練,理而不慢。“不知道歸真小師傅需用何藥物?”
“我有一師兄名叫歸悟,遭受重創,心脈淤堵,行動不便,可能給那些通絡的藥物。”歸真說道。王伯思索後,對一個夥計說道:“張全,拿通絡指三錢,葛根五錢和川芎二錢,再加桂皮,桔梗各一錢,此方子拿五份用紙分別包好,交予這位小師傅。
這張全辦事利索,一會便拿了好這五副藥,歸真給了錢。由於著急趕去玄都觀,便和張管家與王伯道了別,提著藥飛快著朝著城西走去。
剛過了大明宮不遠,此處為長安街市最密集處,路上行人摩肩接踵,歸真緩慢擁擠而行。忽然聽得前麵人群一片嘈雜,似是在向左右急忙分開,導致人群一片擁擠,忽然歸真身前的人開始左右分開,歸真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隊十幾人的人馬,穿著和那神策軍甚是相似。這隊人馬甚是囂張,騎馬策行於人群,大有橫衝直撞之勢。且若有人躲閃不及,便直接就是一馬鞭。
歸真看的尚未回過神來,那馬匹已經到得近前。歸真左右皆是行人,自己位於正中,不知該如何躲閃。隻得往旁邊硬擠,結果馬匹還是掛了歸真一下,歸真倚在旁邊行人身上未有跌倒,但是手中的藥卻掉在了地上。
“我的藥。”歸真伸手朝向藥的方向,邁起步來,欲要上前去拿。但是那撞人馬匹已經踏上了包裹,緊接著後麵兩匹馬又踩兩下,那紙包裹破碎開來,藥灑滿了一地。
歸真大喊:“藥!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