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一月之後豈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歸真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師傅,歸真自幼父母早亡,承蒙師傅收留,苟活至今,您要是也離我而去,我怎麼活啊。”說著歸真又掉下了眼淚。
“你且不必憂傷,為師已言定要給你個安置。”王靜一聽得歸真話語,自己也是略有感傷。歸真五歲失去雙親,村裏無人收留,村正便將他交由我撫養,已然八年。名為師徒,情堪父子。王靜一長籲一口氣,“你我速速回返,休得在這裏感傷。”
說罷。右手中食二指並立於唇前,“禦劍聽令、降光風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祭!”咒文一出,二指向前一指,隻見王靜一後背之劍,淩空而起,兩個翻轉之後平直的懸於身前,離地三尺。王道長右手持拂塵,左手抓住歸真腰間,雙腳一躍踏於劍上。“去”右手拂塵向前一甩,飛劍應聲而動,王靜一帶抓著歸真,淩空而去。
約莫三個時辰,師徒二人落於村外二裏的樹林。然後踏步而行。王靜一清心寡欲,不願被旁人知曉自己身懷妙法,這樣也免得招惹事端。
師徒二人到得道觀,坐於正屋。王道長說道:“歸真,為師有一師兄遠在長安。雖與我二人不睦。但為師書信一封他定當收留於你。然你寄人籬下,定當多察自省,切勿私自妄為,惹他人不悅。”說完,王道長打開筆墨紙硯,凝神書信。少頃過後,王道長將書信封好,交與歸真。
“這封信你在我飛升之前十日發出,待他看到書信,到得此地,我應已飛升幾日。”王道長囑咐。
“師傅,您不想和師伯見一麵了嗎?”歸真問道。“我二人誌向不和,見之無益。然為師時日不多,你大任於身。為師當抓緊時間,將畢生所學,盡數於這一月之內傳授於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王道長這幾年忙於求仙問道。隻教了歸真簡單的紮馬功夫和一些經文。如今要傾囊而授。這首當其衝的便是從武功入手。
武功分內外兼修:外者為武術之套路,王道長當歸真為泥偶,一招一式全為其雕琢入微,絲毫不得差別;內者為行氣法門,歸真未有基礎,王道長用金針紮其後被,灌真氣為其通絡。接連十日,為歸真通得任督二脈。
師徒二人五更而起,早課習頌經文過後。便開始練習外功,日落之後,凝神運氣一個時辰。而後王道長便教歸真一些醫術,每晚必到歸真瞌睡不醒為止。如此往複。六日後,歸真皆是被王道長的戒尺打醒的。
眨眼便過了二十餘日,王道長說道“歸真,今日你去將這書信交由驛站,送往長安玄都觀,速去速回。”歸真揉著眼拿起信,將鬥笠被在身後便出去了。
驛站在十裏以外的鄉鎮,歸真正走到村口,聽得後有人喊他。“歸真,歸真。”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明珠那小丫頭。前幾日,明珠把木屬靈珠弄髒了,自知理虧不敢來找歸真玩。見這些日子無甚動靜,覺得應當沒什麼事情。今天正出門欲去找歸真,發現正道村口,於是大聲喊住。
“歸真,你去哪裏?”明珠拿著波浪鼓跑到歸真身邊。
“我去鄉裏驛站,有信發往長安。”歸真說道。
明珠聽到去鄉裏,高興的連蹦帶跳。“去鄉裏啊。我也去,我也去。”這小丫頭總是精神飽滿,讓人著實喜歡。
“好的。對了,我得了個新的寶貝,給你看看。”歸真見到明珠如此歡快,自己也是高興了起來。“什麼東西啊?”明珠問道。
歸真從後背摘下鬥笠,“你看這個。”
“不就是一個鬥笠嗎?沒甚稀奇的。”明珠答道。
“你看著吧!”歸真將鬥笠扔於地上,自己雙腳踏在鬥笠上。這鬥笠看似單薄,歸真踏上卻無絲毫凹陷,歸真也覺得踏在上麵的力道回饋讓自己非常踏實。然後低聲默念口訣,氣向上提,這鬥笠拖著歸真淩空而起,飛起約三尺高。然後看向明珠“怎麼樣?”
“啊!”明珠驚歎道。“歸真哥哥,我也要玩。”
“嗯,我背著你。快來。”歸真落地後說道,“嗯,好!”明珠說完直接從身後摟住歸真的脖子,歸真一提明珠雙腿,立刻背了起來。
明珠大喊:“豬八戒背媳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