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哥,你要去哪裏啊?帶我一起嘛。”
“…。”
“哥,你怎麼不回答我啊?”
“…。”
“哥,不要丟下我啊!”
“…。”
“哥,不要走!哥,哥,哥!”
睡夢中的盛夏猛的睜開眼,滿頭是汗。
2、
清晨的陽光照進窗裏,打在地板上,鳥兒早已起床覓食。盛夏歎了口氣,回想著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夢,讓自己如此焦急。可惜,一片空白,正如以前的記憶一般,一片空白。
今天是禮拜二,要去圖書館,準備辯論資料。盛夏看了一眼手機的日程安排,心裏暗自不爽,憑什麼人家都不上課的寒假,我要去學校?但隨後又笑自己,還不是自己進的辯論社,還不是自己的辯論太精彩,還不是…。額、怎麼會想起他?邵天浩,想當初是他破例讓自己進的社團,破例讓我代表學校參賽,他還真是讓人搞不懂啊。
盛夏從床上一躍而起,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
冬天的早上,陽光還沒有足夠的魄力將大地溫暖,而盛夏的冰冷,遠遠不是陽光可以溫暖的。
邵天浩在圖書館門口,等著盛夏,做為文學社社長,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當初會讓盛夏去參加辯論賽,要知道這個隻有10個人可以參加的比賽,多少隊員心生向往,準備了幾天幾夜,但是,當自己看到盛夏時,仿佛有神靈指示般確定她為正式人選。唉,搞不懂自己啊。想自己也是把妹高手啊,怎麼這次會繞那麼大的彎請她出去玩呢。邵天浩撓了撓頭,看了一眼根本不會開門的圖書館,對自己無奈的笑了一下。
或許當他看見她那張白淨的臉,和她散發出的獨有的氣質。就注定了,他想靠近她,信任她,以及,守護她。
盛夏抱著書本,走進了邵天浩的視線。
“盛夏!”邵天浩揮著手,小跑到了盛夏身旁。
“怎麼不進去啊?”
“不好意思哦,今天圖書館沒開門。我也是來了才知道的,我猜你已經出家門了,所以就沒打電話通知你。”邵天浩有點冏的看著盛夏。
“哦。那我回去了。”出乎邵天浩意料,盛夏並沒有多生氣,甚至是麵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喂,等一下啊,我話還沒說完唉!”邵天浩氣結,怎麼會有人敢在我邵爺麵前囂張到這種地步啊。誰給這個女人膽子的!
盛夏停下腳步,心裏咒罵著他:什麼叫以為我出門了,就沒打電話通知我啊。放我鴿子咯。現在還好意思指手畫腳,還有什麼好講的啊。
“我們,我們今天就放鬆一下,出去玩吧。我帶你去high一下。”邵天浩有些擔心她不會答應,盛夏是讓他最摸不透的女生。她似乎永遠是一個迷,而且還是那種,一個套一個的迷。
“去哪裏?”盛夏轉過身,好奇地看著邵天浩。
“跟我走,就知道了。”邵天浩拿過她手上的書,順勢牽起盛夏冰冷的手,還不忘給她一個明晃晃的笑。
邵天浩有點心疼的握著盛夏冰冷的手,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盛夏怔怔地由他緊握,暖意從手指蔓延到全身。記憶又開始不安地躁動起來。那些消失的,好像都在掙紮著要出現。她苦笑了一下,她習慣了。習慣大腦掠過一絲熟悉,卻又沒有隻言片語;也習慣了,把自己包裹起來,讓別人無法觸碰。
3、
一個鍾頭後,邵天浩的車停在了“亂世浮生”門外。
“你帶我來酒吧幹嘛啊?”盛夏企圖搞清邵天浩的意圖。
“小姐,現在是白天唉,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邵天浩看著盛夏警惕的表情心裏一陣好笑,“我們來看他們樂隊彩排。”
“樂隊,彩排?”盛夏用看瘋子的眼光,看著邵天浩,確定他沒瘋。
“這裏的樂隊,很有名的。晚上龍蛇混雜的,還是白天來看彩排的好。”邵天浩意味深長的看了盛夏一眼,“我怕晚上我保護不了你。”
“……”盛夏臉紅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進去看看吧,你會大開眼界的。”
“這個樂隊,裝備不錯啊。”盛夏看著在舞台上彩排的樂隊,發出感歎。
“你還沒聽人家彈呢。”
“除非他們是有錢沒技術,否則肯定是大師。”
“你,怎麼知道?”
“兩個吉他手,一個鼓手,一個鍵盤,一個貝司,拿的可都是大家夥,吉他手一個拿taylor,一個拿fender。尤其是那把fender,整個琴頸、直板、還有琴頭用的是可是雀眼楓木…。”
“小姐,很識貨嘛。”盛夏還沒說完,一個聲音就打斷了她,原來是這把琴的主人,主音吉他手凡。
“凡,這就是我說的盛夏。”邵天浩對著老朋友得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