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林歌謠雙眼一眯。
“恰恰相反，在經過討論後，我們認為他的方案，有極大可能成功。”
那人聳聳肩，低頭便收拾起文件，顯然已沒興趣在交談下去。
“那麼，就這樣吧。”首座上的副總微笑起身，對著林歌謠說道：“很高興能在這古老國度，遇到像您一樣美麗的女士，雖然沒有合作機會，但我還是希望，能邀你共度晚餐……”
周圍一片善意笑聲，對副總裁與生俱來的浪漫情懷早就習以為常。
冷不丁冒出的法語，讓林歌謠臉色一片茫然，副總裁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語言，咳嗽一聲，笑著對翻譯擺擺手，正想換成大不列顛語再說一遍，楚天卻突然開口了，純正的巴黎強調讓在場所有人不禁一愣。
“不好意思，我想我女朋友應該沒興趣和你吃飯。”
“原來這美麗的女士已經名花有主，非常抱歉，是我唐突了。”
副總裁對著楚天微微欠了下身。“不過，您的法語說得很好，是曾經在巴黎留過學嗎？”
這本來就是為了緩解尷尬，隨意說出的話，卻沒想到楚天撇撇嘴，毫不客氣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ELITA作為世界級模特經紀公司，在選取合作夥伴的標準上，也未免太草率了。18天和30天，嗬，僅僅憑借時間長短，就能衡量出好壞？”
“神州有句老話，時間就是金錢。何況12天差距，從技術層麵來講，本身就可以反映出許多問題。”先前開口的男子推推眼鏡，語氣帶著些許不滿道。
“照你這麼說，如果我用1個小時達到他們12天才能做出的效果，ELITA就會轉而我們合作了？”
楚天話音方落，一眾外國人就止不住笑出聲來。
副總裁搖了搖頭，“這位先生，我想你搞錯了一個問題，塑形不是整容，它需要有氧訓練，飲食配備，以及完善而專業的輔助流程，我們不是娛樂公司，也不會讓旗下model上手術台，這是醜聞，更何況就算是做手術，連帶恢複期在內，1個小時也不夠吧。”
“誰說我要做手術了？”楚天冷笑，目光掃過全場，淡淡的威壓讓眾人下意識止住笑聲。
眼睛男皺著眉頭道：“先生，我覺得你沒必要在這裏浪費大家時間，塑形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它需要周期，1個小時達成效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有？”
楚天眯著雙眼。
“好了！”副總裁臉色已冷了下來，雖然香蘭國際是最後一家投標公司，但他也不想因為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耽擱接下來的行程，“雖然您表現的很自信，但……”
“讓他試試唄，反正又用不來多長時間。”
突然，一個聲音從角落裏響起。
楚天扭頭看去，目光不由一愣。起身的是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她有著東方麵孔，膚色白皙，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楚天見過，正是昨日晨跑時，在小區裏遇見的那個美女。因為之前她坐在角落，始終在低頭寫著什麼，所以進來半天，竟沒引起楚天注意。
“龐小姐，你……”
副總裁似乎也沒想到女人會突然發聲，表情帶著些許驚詫。
“1小時，塑造出腿部線條，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女人微笑著攏了攏長發，“正好退役後，我的小腿有些粗了，不如給個機會，看看他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是隻會胡亂吹噓。”
“嗬嗬，看來龐小姐是想提攜一下同胞啊。”副總裁回過神來，微笑說道：“不過既然你都開口了，那就讓這位先生試試吧。不過話說在前，這次合作對ELITA很重要，如果他不行，我是不會把合約交給香蘭國際的……”
眾人交談，用得都是法語，一番話下來聽得林歌謠雲裏霧裏，直到翻譯將大概意思傳過來後，她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總，這……太瘋狂了吧。”
香蘭的專業小組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相信的神色。其實，何止是他們，就連林歌謠此刻也是憂心忡忡。這個神秘的男人雖說總是會讓自己出乎意料，隻是這次，他真得還能創造奇跡？
“你確定在這裏就可以了？”
女人雙臂環胸，斜依在長桌前。這是間大概隻能容納十人左右的小型會議廳，除了長桌座椅投影儀等必要設施外再無他物，就連活動空間都狹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