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
蔣天賜將空杯重重頓在桌上,氣呼呼道:“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為人?”
“我肯定相信呐,隻是現在這情況……”
楚天為難的看眼周圍,“不如這樣,你先躲一下,他們交給我來處理。”
“楚兄好意我心領了。”
蔣天賜滿眼感激,“但是,現在不能走啊。如果真走了,豈不顯得膽怯,再說,我本來就沒做過,這事如果讓傾城誤會……”
話還沒說完,肚子卻突然傳來陣陣絞痛。
那強烈的感覺,幾乎隨時都會噴湧而出。這下子,蔣天賜也顧不得解釋了,匆匆丟下句話,便咬牙朝洗手間跑去。
高壯男自是不幹,嚷嚷著就想追去討個公道,楚天好說歹說,剛穩住對方情緒,那柳姓女子卻又似傷心過度,竟當場暈了過去。三人大驚失色,連忙抬起她送向醫院,一通混亂過後,會所總算是安靜下來。
楚天長籲口氣,往旁湊兩步道:“媳婦兒,咱趕緊走吧。萬一那姑娘有個三長兩短,人家再殺回來遷怒咱們,那可就麻煩了。唉,沒想到蔣兄竟惹下這種風流債,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蘇傾城冷著俏臉,神色也不怎麼好看。
雖說剛才的矛頭沒對準自己,但圍觀群眾古怪眼神,卻明顯是將她當成了小三。這種感覺簡直是糟糕透頂。
“就是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始亂終棄,玩弄女性,簡直是道德淪喪,素質低下。”楚天心中大樂,義憤填膺的附和兩句後,話鋒一轉,“不過,媳婦兒你這論調,也未免太過偏激。這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嘛。比如說我,對你那可是忠貞不二,情比金堅……呃,你瞪我幹嘛,難道不是嗎?”
“不要臉。”
蘇傾城輕啐一口,別過頭去。
遇到這種事兒,離開當然是好,可拋下蔣天賜一人,卻又有些不太仗義。
就在她心情煩躁時,一道陰測測的聲音突然響起,“喲,這不是蘇總麼。多日不見,容光煥發,看來讓這鄉下人滋潤的不錯嘛。”
“是你?”
蘇傾城神色大變。
說什麼都沒想到,原本成了植物人的張振,竟會出現在這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段無法無天的追殺,顯然給女總裁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嘖,這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呐。”
楚天懶洋洋的眯起雙眼。
心中卻略有些驚異。
如果說昏迷前的張振還隻是有些陰冷,那現在看來,就明顯是鬼氣森森了。
消瘦麵頰,蒼白肌膚,狹長的雙眸若幽魂般陰厲,往那一站,周圍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少許。
“很失望麼?”張振彈彈衣角,竟沒半點生氣,“不過,這也正常。本少爺大難不死,某些人可就要擔心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兒,又能罩你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