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可以說是張陽在這個混亂鬥爭的政界的唯一一個朋友,劉思遠,一個和張陽年紀相當,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張陽每次見到劉思遠都會很高興,不止是因為他們是朋友,而是劉思遠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他永遠是打扮整齊,一副精神煥發的樣子,在張陽的印象中,他從來沒見到過劉思遠頹廢的模樣,雖然此刻歲月已經在劉思遠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從他身上,張陽永遠可以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自己年輕時和劉思遠是如此的相像,隻不過歲月從他身上帶走了熱血和夢想,而歲月好似從未從劉思遠身上帶走過這些。
他們是同一年進入北方政法大學,住著同一間宿舍,在畢業後又一同走入中央大廈的兩個人。隻不過一年後劉思遠分配到了中亞邦當地方官員,僅僅五年時間,他又回到了中央大廈,那個時候,他的身份已經是中亞邦的代表了。
“今天又出風頭了啊。”劉思遠將腿翹在了張陽的桌子上,用張陽的杯子若無其事的喝著咖啡,對於他的這個行為,張陽早就習以為常了。
“風頭出大了,差點被劉主席陰一道。”張陽搖著頭坐在了劉思遠的旁邊。
“劉青芳那個家夥現在還對你不放心嗎?”劉思遠將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多疑,自從擔任外交部部長以來,我一直在做自己的本職工作,沒有絲毫的越界行為,他還在懷疑什麼?我串通敵國嗎?”張陽一邊說著,一邊從劉思遠那邊接過了咖啡杯,將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
“就是因為你一直做著本職工作,從未越界他才會懷疑你啊,劉青芳現在已經是隻老狐狸了,他怕你也會是像他那樣深藏不露的狐狸,而且說實話,你現在和北美那邊的關係確實好的有點兒過分,居然那麼容易的就把這次的爭端往後拖了幾個月?難道……你真的是北美打入我國的特務?”劉思遠笑嘻嘻的說道。
“你給我滾開啊。”張陽有些惱火的推搡了劉思遠一下,“我是什麼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北美那邊我費了多少心血才打開的關係啊,你以為我不討厭那幫北美佬嗎?”
“我當然知道啦。所以,如果以後我成了主席,我一定提拔你當副主席。”劉思遠大笑著說道。
張陽臉上掛著的微笑沉寂了片刻。在明年五月份的那場選舉中,劉思遠也是參選人之一,雖然就目前來看,大會裏支持他的人寥寥無幾。
“喂,我這可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啊,我是認真的,如果我當了主席真的會提拔你當副主席,不是因為咱們是朋友的關係,而是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我顯然知道你是有能力擔任那個職位的人。”劉思遠仿佛從張陽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