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感到自己的雙臂已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他隻能躺在地上,無法用雙手支撐地麵再站起來了。在唐鈺身邊躺著的孫奕彤要更嚴重一些,他雙臂的皮肉在剛才那道劍氣的衝壓下已經綻開,瞳孔鼻腔和嘴唇邊上都滲出了鮮血。
他們兩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唐鈺有些擔憂地看向了文蘭所在的位置,他發現文蘭的身上也受了傷,她的臉色很難看。不過,在文蘭那裏,也出現了另一位番邦的男子,要比馬車前那個番邦人稍矮一些。他已經和文蘭的對手開始了交鋒,並且明顯占據了上風。
再把注意力集中到唐鈺這邊,那名番邦男子提起了手中的短劍,一步步走向了袁昂,那番邦男子和袁昂一樣,身上都覆蓋著一層金色的光芒,隻不過,他身上的光芒要比袁昂的更加純粹明亮。
“你們今天不會得到那個女人。”那番邦男子說著,舉起了手中的短劍,將其對準了袁昂。他說話的語調帶著一股很奇怪的口音。
袁昂朝一旁吐了一口唾液,說道,“廢話多,你們又是誰的人?”
番邦男子詭異的笑了一聲,下一刻,他已經衝到了袁昂的麵前,袁昂顯然也一直在盯著他,迅速做出了反應,兩個人如兩塊巨石一般碰撞在了一起,溢出的內力化成了一片金色的光華,散落在了地麵上。
唐鈺看到兩個人握著武器的雙臂都暴起了青筋,麵目猙獰地望著對方。短兵相接之後,他們開始了最直接的力量之間的比拚。僵持了一會兒之後,袁昂那邊已經漸漸感到有些不支了,再加上他的身上被唐鈺和孫奕彤傷了兩處,所以那番邦人漸漸將袁昂壓製了下去。
袁昂的腳步出現了晃動,那番邦人抓準了時機,伸出一隻腳,用力地踹向了袁昂的腹部,他的這一腳威力極大,袁昂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隨後口吐鮮血向後跌倒了過去。而那番邦人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借著袁昂失去重心的這一刻,舉劍砍向了他。
袁昂在空中扭曲著身體,揮出了一刀,袁昂手中的樸刀瞄準了那番邦人的腦袋。他在最危險的關頭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方式,如果那番邦人不閃躲,便會被袁昂的這一刀砍下首級,那番邦人隻好無可奈何地後退了一步,避過了袁昂的這一刀,而袁昂也如落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麵上,揚起了一大片塵土。
當袁昂再次從地麵上爬起來時,他身上的金光已經衰弱了不少。而那番邦人則再次擺出了進攻的架勢,他的雙目無比專注且充滿了自信。
袁昂用兩隻手握住了樸刀,將身上所有的內力都集中在了樸刀之上,看他的樣子,是想用全身剩下最後的力量搏命一擊。在那番邦人衝向前的時候,袁昂也對準他所在的方向揮出了一刀,他劈出的劍氣如一股蓬勃的海浪一般衝向了番邦人。
劍氣刮過的地方,連碎石都被切割成了碎片。這恐怖的氣勢卻絲毫沒讓那番邦人減緩速度,他一邊奔跑著,一邊朝那片劍氣砍出了一劍,兩道劍氣十字交叉,撞擊在了一塊。天地間的元氣在這次撞擊下波動了起來,一時間大風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