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想啊,要是水煙是我親姐姐就好了。沒想到,她真的就是我姐姐。”
周迦說著說著就哭了。
“可是我連認水煙是親姐姐的機會都沒有了。”
顧行遠淡了聲,“你姐姐人這麼好,在天上也一定會很慶幸,有你這麼一個這麼好的妹妹。”
墓地。春風徐徐。
顧行遠去停車了,周迦先進了墓園。
傅雅芝戴著一頂黑色帽子,半掩著臉等在門口。
周迦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媽——”
傅雅芝輕拍了兩下她的手背,“來了啊。走吧,帶你去認你姐姐。”
“我們等等行遠——”
周迦話音還為落,忽然一輛黑色麵包車出現,在兩人還反應不過來的瞬間,一根木棍砸過來,將兩人直接砸暈。
周迦被一個黑衣人拽拖上車。
過程不過三五秒鍾。
……
會議室。
作報告的項目經理已經是第七次被手機鈴聲打斷講話了。
但誰也不敢抱怨這個鈴聲。
因為鈴聲來自他們的大老板,陸以沉。
兩指之間夾著的筆微微一頓,在桌麵上輕敲了一聲,他眯了眯眼,瞥了眼來電顯示上“陳水沫”三個字。
半晌,他蹙著眉心。
在拉入黑名單和接聽之間,他終於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他沒說話,那邊先耐不住,傳來陳水沫尖銳諷刺的笑聲,“陸以沉,你再敢掛我電話,我保證,等會你連周迦的屍體都收不著。”
指尖的筆猛地墜落在地,陸以沉猛地拔起身,大步走出會議室,“陳水沫,你什麼意思?”
陳水沫自嘲地笑了一聲,“怎麼,現在感興趣了?陸以沉,剛剛你掛我留個電話的時候,怎麼就對我沒興趣呢?”
陸以沉下樓到車庫,問:“周迦在哪兒?”
陳水沫:“我給你發了圖片了。”
陸以沉太陽穴上青筋突突地跳,他指尖抖了兩下,才點開了陳水沫傳給他的圖片。
火光獵獵。
火焰如同夏日傍晚天邊的火燒雲一樣,一團團地,不斷地蔓延開來。
大火的正中央,周迦額頭上被磕了塊破皮,滲了點血,一雙眼睛輕闔在一起,睫毛不安地顫動著。似乎還沒恢複意識。
她整個人被鐵索成一團,手腳都束得四緊。
陸以沉睚眥欲裂,近乎咆哮地低吼,“陳水沫,你想怎樣?你想怎樣!”
陳水沫冷冽地笑了兩聲,她用腳尖踹了兩下周迦起了皮的臉蛋兒,說:“陸以沉,你不愛周迦啊!你不愛她的!你為了她,扒我的皮,拿掉我的子宮,害的我被傅雅芝趕出家門!陸以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啊!你壓根就不愛她,你根本就不愛她的呀,你怎麼能為了她,對我不理不睬,現在又為了她對我大吼大叫啊!”
陸以沉想克製自己冷靜點,可遇上周迦的事情,他壓根冷靜不下來,怒道,“陳水沫,你要是敢碰周迦一幹汗毛,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部拔光;你要是敢讓周迦流一滴血,我就把你的血全部放光……”
陳水沫哈哈大笑。
她悲涼地一把臉上的淚水。
“你不想她死,是不是?陸以沉,你這樣威脅我,你為了周迦那女人,是不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哈哈哈,陸以沉,真想不到啊,真想不到,你最後竟然真的愛上了周迦這賤女人!哈哈哈,你休想!陸以沉,我告訴你,你們休想幸福!既然你想讓周迦活下來,好啊,那拿你的命來換啊!拿你的命來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