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帶著金娜娜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級新餐廳,他早已經讓人在這裏包了場,裏麵全部以蠟燭,玫瑰花,氣球作為裝飾,布置的特別浪漫,大廳中間隻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上麵正是他們的結婚照。
林木森拉開椅子,金娜娜慢慢的坐下,換望著四周,她那種空白感和驚喜感,瞬間消失不見了,她的心頭劃過一絲涼意,她在想,一年的等待和煎熬,是不是和現在這一切的感動畫上了等號?她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戒指,又看了看坐在她對麵的林木森。
“木森,我真的很高興能看到你恢複,但同時我又特別恨你,一年的時間,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跟我聯係?哪怕是一個信息一句話也好,你讓我知道你的情況,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活在但心裏?你知不知道每一天都在後悔我當初答應你的一年之約?其實如果那天你沒有給我吃安眠藥的話,我真的會反悔。”有時候金娜娜會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在乎她的感受,如果這一年裏哪怕他知道那麼一點她在擔心,他都不會狠下心一直不聯係,更不會狠下心把一年之約的希望寄托從她心底剝削掉!當金娜娜在機場回家的路上,她的心似乎都是死的狀態。
林木森一臉愧疚,語氣淡淡的道,“其實這一年來我在美國無時無刻的不在想你,我知道你在國內發生的很多事情,我無數次的都想要給你電話,給你發消息,甚至回國來看你,但我拚命的告訴自己,既然離開了,就必須站著回去,我每天在痛苦中告訴我自己,我隻有康複了,才能見到你,因為每天抱著這個強烈的希望,我才有今天的康複。”他一直都是一個特別要麵子的人,特別是在金娜娜麵前,他不想走的轟轟烈烈,回來的無聲無息,還是老樣子,就算金娜娜不會看不起他,他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金娜娜也能理解他的這份自尊心,但她不想理解這份自私,“那你明知道我做夢都希望你能好起來,當你康複訓練成功之後你為什麼不能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每天最多的時間就是盯著電話,我盼望著能收到一條你的報喜信息,但一年了,一條都沒有,沒辦法,我就隻能期盼著你說的一年之約,我覺得你一定會在一年之後的那一天在機場與我重逢,我一天一天的倒數,終於到了這麼一天,我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你,但你給我的卻是失約。”金娜娜含著眼淚,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我自己做夢都想不到,我人生中做的最瘋狂的兩次,第一次是你走的那天,我穿著睡衣在機場裏大吼大叫的找你,另一次是我穿著婚紗站在機場等到你晚上的十二點鍾,當你失約的時候,我甚至覺得這是我人生中兩次赤裸裸的笑話,你知道嗎?”
“我一直記得一年之約,在我結束治療以後,我正準備回國,正巧恒大有一個要跟美國自立集團合作的項目,對方一定要親自見我本人,我就因為洽談項目耽誤了回國的行程,後來我在網上看到雅軒兩周年酒會的消息,我就打算在這一天跟你重逢。”其實林木森又何嚐不是恨不得馬上就見到金娜娜呢!隻是他覺得這次重逢不應該那麼隨意跟草率,應該更加的有意義,他相信今天的重逢,無論是在他的心中,還是在金娜娜的心中,都將成為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回憶。
金娜娜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林木森,你從我的世界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你不覺得很自私嗎?我好怕今後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你還會不會在突然離開,讓我永遠都找不到你,我甚至因為這種懼怕有點不敢跟你在一起。”這倒是她內心最真實的話,她覺得她和林木森目前已知處於一個特別讓她沒有安全感的關係,他可以說走就走,音訊全無,在她的世界裏完全消失,卻能暗中看著她的生活,這是一種特別不公平的表現。
林木森搖頭,“不會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說過,等我恢複以後,我要照顧你一輩子,嗬護你一輩子,從現在開始,就是我要兌現諾言的時候。”林木森一字一句說的無比誠懇,“娜娜,你相信我,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