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以後都不要把我推開了,既傷了你,也傷了我。你知道嗎?隻有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才是完整的。”軒轅策在洛璃的額頭上落下深情的一吻,為她掖好被子,才悄聲的離開。
洛璃睜大著眼睛,看著頭頂紅色紗幔的帷帳,心裏雜亂無章。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她就醒了,正疑惑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就聽見他低沉的話語,還有他溫熱的吻。“既傷了你,也傷了我”,是這樣嗎?她確實是傷心,她其實一點也不大方卻要裝作很大方;那他呢?為什麼傷心,她們都是他的女人?
“王爺。”
軒轅策的書房。軒轅策坐在書桌旁,玄武站在一旁,另外還有一個人,就是皇上的禁衛軍統領冷劍。
“冷將軍免禮。”
“謝王爺。”冷劍抱拳行禮之後,靜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冷將軍不好奇本王找你來所為何事?”
冷劍抬眼看了軒轅策一眼,他們之間並沒有過多的交涉,除了那件事。“還請王爺示下。”
“石俊是通過何人複職的。”軒轅策也不跟他熱愛彎子,直接了當的問出了此次的目的。石俊曾是冷劍的不下,一個被革了軍籍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複職呢?軒轅策直覺到這件事不簡單。
果然,冷劍聽軒轅策說的是這件事,心裏也是駭了一下。有時候人與人之間不必有太多的交涉,就能讓兩人緊緊的綁在了一起。六年前的事情,就是這樣足以將他們綁在了一起。“這件事微臣也覺得奇怪,好像是什麼人出麵,直接就給複職了。”
“你是禁衛軍統領,複職不需要通過你嗎?”軒轅策的眼色幽緊,深邃的眸子裏疑慮閃現。
“若是正常程序的話就一定會通過微臣的,但是石俊複職等到微臣知道的時候,兵部就已經替他複職了。微臣也是後來才知道,難道王爺是懷疑和那件事有關。”想起那件事,冷劍的背後就泛起了冷汗,那和欺君的大罪啊。
軒轅策一臉沉寂,心裏也大概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了?他還是低估了洛璃在皇兄心裏的地位了,隻是既然皇兄已經知道了,為何沒有動手呢?
“這件事交給本王去查,有勞冷將軍回去跟兄弟們交代一下。”這件事關係到幾十個人,軒轅策不敢大意。
“微臣知道了,請王爺放心。那微臣先行告退了。”此時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趟渾水既然已經是趟了,誰也就別想幹淨了,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冷劍走後,軒轅策沉思了許久,皇兄如此也許是考慮到天轅和月焰兩國之間的關係,兩國才交邦不久,任何事情都要考慮細致些。“玄武,去查一下石俊,看他最近見了什麼人,都做了些什麼?”
“是。”玄武領命出去。
天色已經慢慢的沉了下來,這冬天的一天就是短了許多。走出書房抬眼看著太陽一點點的西沉下去,照在他的身上在背後拉著一個長長斜斜的身影。
他曾許諾陪著洛璃在那大漠草原上,一起迎接日出歡送日落,一起放羊牧馬,響起洛璃念的那兩句詩:“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